“才不哩。”老軍醫驕傲的回答：“我們隻是警告鐵甲車，集中兄弟們打後麵的潰兵。哈，一打即散，雞飛狗跳，那麼多的兵哩，扔了槍就漫野亂逃，，光是機關槍就繳納了三挺，發財哩。”
米沙默然，然後驕傲的挺挺胸，瞅瞅達沙耶夫。
上尉呢，也佩服而敬畏的朝著米沙笑。
有驚無險，準確判斷，雖然被對方活活逮了去，可老軍醫的回答，卻證明了米沙的指揮才能，米沙心裏反而感到美滋滋的。
第25章束手就擒
米沙和達沙耶夫死裏逃[生，忙忙的朝鐵甲車隊趕去。
還好，鐵甲車隊還在。
確切的說，是因為昨晚的襲擊，完全打亂了潰兵，各部隊似被打中了七寸癱瘓在地的毒蛇，一時動彈不得了。
潰兵自濟南撤出後，一路上、即遭到各種武裝的騷擾和偷擊。
這些武裝大多淩亂和散落，打一下就跑，偷一把就溜。
鐵甲車的一門俄製大口徑山炮和炮兵打盹時的槍枝，就是這樣被對方以笑掉人大牙的方式偷曳走的。可是，昨晚的襲擊，顯然是事先精心策劃和組織。
致使襲擊一開始就有次有主。
結果真如偷襲者所料。
作為潰兵火力主力的鐵甲車，為了自保根本就原地不動，任憑潰兵在猛烈集中的攻擊下，抱頭鼠竄，哭爹叫娘，死傷一片，以至於到第二天中午也未能恢複正常。
當時，驚慌失措的張宗昌，麵對這有力的突然襲擊，還以為是北伐軍追來了。
嘴裏一迭聲的“媽拉個巴子”，拉上六姨太在白俄衛士們的掩護下，準備放棄潰兵逃之夭夭。
後來，在六姨太和眾參謀副官的勸說下，才勉強恢複了鎮靜。當然，現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老軍醫官作內應，對方才敢以小襲大，以少打多，幹得如此精準迅速和漂亮。
當然，清醒過來的張宗昌，一查明主要是由於鐵甲戰車原地不動，才讓偷襲者得手，自然勃然大怒，要拿米沙問罪開斬。
電話追問之下，真相大白。
鐵甲指揮官米沙和達沙耶夫，昨晚不但神勇的跳出鐵甲車沿途指揮。而且還不幸失蹤，大約是被對方擄去當了俘虜或是開了小差。
張宗昌這才轉怒為喜和似信非信，派兵四下尋找。
派出的潰兵丌自驚魂未定，哪還有心思去找什麼與自己毫不鳥幹的白俄？
打著嗬欠，提心吊膽和鬼鬼祟祟的圍一圈子，就回來報告沒找著。可這時，電話打了過來：“大帥，我是米沙，我和達沙耶夫都逃回來了。”
“哈哈哈，好好，將軍閣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好拉個巴子，鐵甲車依然斷後，俺們馬上開拔哩。”
這樣，潰兵們又提起精神，跟著張宗昌繼續逃竄。
這天，天氣睛好，鐵甲列車跟在潰兵後麵，慢騰騰的爬行斷後。
前麵出現了二條路，鐵路右麵是一條寬敞的大道，眼瞅大部潰兵朝右邊的路亂蓬蓬湧去，米沙吩咐加快速度跟上。
後麵的平板炮車，卻打來了電話。
“長官，有個車輪嘎嘎怪響，怕是壞哩，是不是停下換了再走哩？”
米沙馬上吩咐停下。這很容易，鐵甲車後麵就拖掛著修理車，鋪道的枕木，備用的車輪和各種修理工具應有盡有，甚至鋪路的碎石子都帶著。
要說這鐵甲列車，就是一個流動的作戰聯合體。
主火力，次火力，掩護，修理，吃喝拉撒，一概齊全。
加之各車相互配合，相得益彰，指揮得當，運用得當，實在是一頭巨大而可怕的鋼鐵怪物。如果去年在上海，米沙聽進了伊莎諾娃的話，充許在鐵甲列車中掛上妓廂的話，簡直就是天上地下，陰府人間，包羅萬象了。
所以，這頭鋼鐵怪物牽一發而動全身，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出事。
還要鋼柔並濟，運用自如，才能保持整條列車高度的戰鬥性和機動性。
鐵車車緊急刹車後，米沙跳了下去。平時遇到一般這種機械事故，經請示後，各車的負責長官自己處理好就行了。
可現在是非常時期。
如果真是平板車的主車輪出了問題，那可是個大事兒，弄不好整個列車都得停在這兒。
要不，為了趕部隊，就隻得斷開扔下平板車。可這樣一來，鐵甲車並來就沒有原來強大的火力，又因失去了平板車上的山炮而更顯單薄。
因此，米沙一定得自己親自下去看看。
更何況，他對這幫子中國兵的技術和忠誠，本來就不相信。
達沙耶夫一看米沙又鑽了出去，也一彎腰，欲跟著跳出。米沙忙道：“上尉，你留在指揮車裏，我馬上回來。”
鑒於上次二人同時被擒的教訓太深，米沙決定以後二人要分開行動，一人出去，一人必須呆在車裏。
如果再有個什麼意外，也不至於完全絕望，至少還有個盼頭。
這樣的決定，雖然無奈和苦澀，卻也是毫無辦法的辦法了。
米沙到了平板車，提起來不久的新負責長官，一個姓廖的奉軍連長迎上來，右手一伸：“將軍閣下，來，我扶你哩。”
“不，我先看看故障，是哪隻車輪？”
米沙有些焦急的扭扭頭。
前麵，潰兵大部隊沿著右麵的大道越走越遠，米沙心裏有一種空虛。盡管他知道，中國這種鐵路和大道時而並行，時而分開是常有的事兒。
作為在鋼軌上來往迅速的鐵甲車隊，經常是跑到整個部隊的前麵等著，靠電話相互聯係後，又會合一起。
現在雖然潰兵們跑到了前麵，可這根本不用他著急，屆時電話一聯係就行了。
“將軍閣下，請先上來，我把情況彙報後再下去也來得及哩。”
廖連長搓著自己的雙手：“這炮也有點問題，炮栓拉不開哩，我正在檢查。”，什麼，我心愛的唯一的大炮也出了問題？他媽的，一幫白吃幹飯的中國佬，總是事到臨頭才想起，早幹什麼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