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昌一歪頭,]瞅著窗外的一幹俘虜想想,轉身問:“老六,你看哩?”,六姨太就朝外看看,又瞧瞧眼前的白俄軍官,柔聲問:“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以前沒看到過你呢?”
軍官卡嚓一聲,重新立正,敬禮。
“報告六姨太,我是金鍾仁,帝俄陸軍少校,曾任哥薩克騎兵旅旅長。”
張宗昌也扭頭,重新注意地瞧著他。今天的這場伏計,由於米沙和聶洽耶夫都不在,就是由這位金鍾仁少校指揮的。
一直帶著六姨太和眾人,躲在窗口後瞅著的張宗昌,親眼看到這位金少校,指揮若定,審時度勢,靈活多變;並親自帶隊衝鋒陷陣,勇敢異常,因此印象深刻。
“哦,還任過哥薩克騎兵旅旅長?哎,少校,你是哪裏人啊?”
六姨太注意的看著金鍾仁。
“我怎麼覺得你像中國人呢?”“報告六姨太,我是俄藉朝鮮人。”,六姨太恍然大悟:“哦,是這樣。好!鎮守使,我看這樣行不行啊?”
一轉身,對著窗外的俘虜,做了個優雅的砍頭手勢。
“子彈珍貴呢。”
“小扒子!”“鎮守使!”“帶著兄弟,就地處決。要保證砍下的人頭不損傷,不血糊,沿街掛著示眾。”“是!”衛士長對張宗昌一立正敬禮,轉身而去。
“金少校!”
“鎮守使!”
“指揮有方,果敢衝鋒,率先陷陣,是個人才。哎,俺老張要重重獎賞你,說哩,你要什麼哩?”“鎮守使。”
陸軍少校顯然是第一次遇到,有些手足無措。
“我,我什麼也不要。能為鎮守使效勞,是我最大的榮幸。”“哈哈哈!”張宗昌一仰脖子,雙手叉腰,高興的大笑起來。
第7章深山虎影
話說精幹剽悍的金鍾仁前來報告請示,
由於他在剛才戰鬥中的表現,深得張宗晶和六姨太歡心。
張宗昌照例大咧咧的一揮手:“賞!俺老張別的不行,就知道論功行賞。說哩,你要什麼?”,前陸軍少校和哥薩克騎兵旅旅長,似乎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景,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我什麼也不要。能為鎮守使效勞,是我最大的榮幸。”
張宗昌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幹澀的笑聲,猶如夜貓子的啼叫,聞者無不皺眉失色。
“鎮守使,還有什麼指示?”金鍾仁有些不安的問道:“部隊正在打掃戰場,我得回去了。”
因為,他瞟到一旁的六姨太,一直瞧著自己奇怪的微笑。“好哩,你回哩。”張宗昌點頭:“讓兄弟們好好休息休息。”
“是!”
金鍾仁如釋重負,立正敬禮而去。
金鍾仁,朝鮮人,1903年隨著被沙俄征為勞工的父親和大小伯父,到了海參葳修鐵路。天寒地凍,風雪肆虐,年僅9歲的他,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跟在父親和大小伯父後麵,撿石頭,托雪橇,運鐵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