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道:“欠我錢還倒好了,這家夥上次跟我喝酒,用摻得亂七八糟的酒騙得我大醉了兩天,之後酒量減了大半,這帳我還沒跟他算呢,這次一出來又立刻向我出手,你說我能高興得起來嗎?”
胡媚娘與程墨登時恍然,原來炎君是在為這事犯別扭,程墨不由感覺好笑,他當然知道,每當大醉一場之後,特別是摻酒,第二天胃裏會很難受,這時候如果不順上一順,就會對酒自然而然的生出懼意,酒量大減,當時炎君被自己擺了一道,不明白這裏麵的門道,自然被整得極慘,這廝一向以自己的酒量為榮,吃了這個大虧,自然悶悶不樂!
“這種情況下,你得順一順!”程墨慢悠悠的道。
炎君眼睛一亮:“你有好辦法?”
程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當然,爺當年也是酒場猛將啊,你總說你酒量好,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喝酒已經喝到極限了,但因為還有場子要趕,就跑到廁所裏把酒摳出來,然後再回去繼續喝的經曆嗎?”
炎君毛骨悚然道:“喝酒不就圖個痛快,這是幹什麼?”
程墨歎了口氣,道:“看你就沒有這種經曆了,以後你記得,在人間,沒這樣做過,就不要說自己會喝酒,我們都是這樣的場子經曆多了,才攢下了這麼多經驗,像你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常見了,你從現在開始,每天都喝一點,然後每天喝多一點,一點一點把酒量漲上去,不要一次性強達到以前的水平,不然隻會適得其反!”
炎君沉吟道:“似乎有些道理,我得試一試!”
胡媚娘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道:“你們兩人見了麵就談酒經麼?”
炎君道:“不然還聊什麼?聊你救我的命麼,開什麼玩笑!”
胡媚娘知道炎君自負的很,定然不信自己的話,便笑道:“看樣子你是不相信我能救你了!”
炎君笑道:“你是狐王,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隻不過,你要說救我還差點,我就不相信,能夠殺掉我的人,你能打得過……再說,現在這世上,能夠殺我的人,隻怕還沒出生吧!”
胡媚娘笑而不語,眼睛盯著炎君,直到看得炎君渾身發毛了,才道:“我隻問你一句話,剛才那幾個要刺殺你的人所使的陣法,你看到沒有?”
炎君揮揮手道:“這樣的刺殺我哪年不遇到幾次,早就煩了,誰耐煩去看,我現在連誰在幕後指使都懶得去找了,一概殺掉就是!”關於這點炎君倒是沒說假話,胡媚娘知道,炎君的處世之道就是,哪怕有人跟他耍鬼點子也沒關係,隻要表麵上客客氣氣的別被他看出來,哪怕你暗中指使了幾百人去殺他,隻要表麵上對他好,他也懶得去想那要殺他的人是誰,但隻要稍稍露出了馬腳,被他看到了,他也絕不客氣,揮手就幹掉!
實際上,炎君能活下來,而且活這麼久,還混成了六大妖王之一,在其他妖王眼裏,一直是個奇跡。
胡媚娘道:“你沒看到,我卻看到了,那五人所使得正是五行殺陣中的一個,用得是五行遁術中的原理,你剛才感覺輕鬆,是因為除了那個大塊頭外,其他人太弱,但我想你剛才也應該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受到了稍稍的克製了吧?不然的話,那大塊頭的實力,你一擊還不至於殺不掉他,你可以想象一下,若是將那陣法的人換掉,五個人都換成那大塊頭一樣的實力呢?又或是,五個實力次妖王級的人行使這個陣法呢?你還有這麼輕鬆嗎?”
炎君初時聽著不在意,漸漸的臉色變了,忍不住道:“五行遁術嗎?我聽說是三千年前人神妖五戰時人類的術法啊,早就消失了幾千年,現在的人類聽說也有會遁術一類的,但隻是奇門遁甲,雖然威力不錯,但隻適合一個人行使,而且反噬極強,那五行遁術,又是什麼人傳下來的?又怎麼有人拿他來對付我?”
胡媚娘道:“當然是因為三千年前本該死掉的人,活到現在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