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奎木狼的不簡單,卻也在此時體現出來,程墨那一指彈屈之力,被奎木狼的大黑輪拳意帶動,向著許諾射來,而許諾的奇術,則在大黑輪拳意的帶動下,將效果反施在了程墨身上,而奎木狼則趁著這個空隙,雙手用力,便要將手裏的酒杯捏碎。
在這如電光石火般的交手中,奎木狼展現出了自己對大黑輪拳法如鬼神一般的掌握能力,不動聲色間,便利用大黑輪拳法的拳意,將程墨的力量彈向許諾,又引動許諾的奇術轉向程墨,在雙方化解彼此攻擊的間隙,他便有足夠的時間將酒杯捏碎。
事先已經說過,酒杯碎了,便是程墨與許諾輸了。
他幾乎已經贏定了,就在這時候,異變陡升!
程墨與許諾在這一瞬間,忽然同時做了同一件事,他們二人竟然同時置對方的攻擊於不顧,而是突然出手,齊齊擊向奎木狼的左右胸。雖然他們襲向彼此的力量並不重,但也足以讓對方受傷,而他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他們為了不輸掉這個小遊戲,而同時豁出去了硬扛對方的力量,也要聯手將奎木狼擊傷。
奎木狼吃了一驚,危急之下再也顧不上別的,雙手分別一彈,兩杯酒如暗器一般向著程墨與許諾雙眼彈去,而他則雙拳收回,而後一分,展開堂堂正正的大黑輪拳法,抵禦程、許二人的攻擊。
然而這一格之下,卻隻格到兩道殘影,待到奎木狼拳法嚴謹的退出兩步時,卻見程墨與許諾一人端了一杯酒,衝他微微抬了抬酒杯,奎木狼怔了一怔,旋及笑了一笑,讚道:“好手段,隻是我剛才卻不明白,二位怎麼都會置對方的攻擊於不顧?”
許諾淡淡的笑了笑,道:“因為我相信他控製得住自己的力量!”
奎木狼恍然,長揖到底,微笑道:“二位名滿天下,果然盛名無虛,這杯酒,現在卻是小可真心誠意相敬了!”
卻原來,在奎木狼以自己的大黑輪拳意將程墨與許諾的攻擊轉向對方的時候,若是程墨與許諾出手化解彼此的力量,就會讓奎木狼有時間將酒杯捏碎,然而在這時候,程墨與許諾卻同時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相信彼此可以控製好自己的力量,因此不去理會,卻同時出手向奎木狼佯攻。
力量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已經不隻是一昧增加,對力量的入微控製也極為重要,而程墨與許諾,正是相信對方對於力量的控製,哪怕力量已經徹底施了出去,依然有著足夠的控製力。
奎木狼敬這一杯酒,大有深意,他先是一杯酒敬兩人,卻要對方將手接過,酒杯又不能碎,考較的,正是程墨與許諾對於力量的入微控製力。他用大黑輪拳意將程、許二人的力量相互轉移,仗得就是對自己大黑輪拳意的細微掌控力,這就已經擺出了一個態度。然而程墨與許諾同時相信對方,而後出手佯攻,卻也將彼此間的一份信任以及對自己力量的入微控製力展現了出來。
雖說這杯酒確實被程墨與許諾接了過去,但這場較量,卻算是平手。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許諾與程墨飲完了杯中的酒,許諾淡淡的說道。
奎木狼微微一怔,道:“二位知道我有話要說?”
程墨輕輕將酒杯放在了桌上,淡淡道:“你雖然像個書呆子,但卻不是個呆子,巴巴的敬我們一杯酒,又劃下這麼多道道來,應該不是因為閑的蛋疼!”
奎木狼笑著搖了搖頭,道:“說句實話,我現在確實是對你們有些佩服了。你們說的不錯,在下此來,確實是有些話要對二位講的。實不相瞞,在下剛才那一試,雖說是對力量的入微掌握,實際上卻是想看看二位現在是否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了。要知道,即使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但若是心裏被憤怒充斥,二位也同樣是無法發揮出如此精細的控製力的,現在我放心了,想來二位即使心有怒火,至少,也有著可以讓我信服的冷靜存在!”
“你想說什麼?”程墨開門見山的問道。
奎木狼頓了一頓,正色道:“我想告訴二位……無魂之鏡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