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君他們驚訝的看著江流,誰都知道八方巡遊使是辛藍的上一個職位,江流膽敢辱罵辛藍,而且是如此荒謬的方法,江流知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啊?
薛異仁肩膀上搭了一條雪白的毛巾客串起跑堂的角色,他看到氣氛有些尷尬,他朗聲喊道:“幾位客官請上座,上好茶!”
眾人入座之後,冷心如同下人一樣站在江流的背後,根本不管江流要他坐下的要求。冷心不想伺候別人,也沒有人和這個脾氣比江流還要火爆的冷心螭龍計較。
幽月剛要端起茶壺,辛藍用力一拍桌子喝道:“幽月,你是我罩著的,坐下,輪不到你伺候人。”
江流估計辛藍知道了鐵地符和費承蘊對幽月的刁難,現在來找麻煩了。江流苦惱的做個請的姿勢讓許真君他們入座,然後端起茶壺給眾神斟茶。
財神低下頭,許真君望著窗外,鐵地符和費承蘊目視前方,彷佛誰也沒有聽到辛藍的挑釁。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大有來頭的女孩子更不好惹,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糊塗,撕破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
辛藍乜斜著江流,趾高氣揚的說道:“天牢的滋味如何?餓得夠慘吧?”
江流忍氣吞聲的說道:“還好,大難不死。”
辛藍把杯中的茶水潑在地上,冷笑看著江流說道:“天牢本來餓不死人,可惜你肉體凡胎,當初打算餓死你的人就算到了這一步,他沒有讓把守天牢的天兵給你食物,而這不違反天牢的規矩,所以那個人依然逍遙,你的苦白挨了。”
江流臉上的肌肉繃緊了,緩緩給辛藍倒滿茶水,辛藍拂袖把茶杯摔在地上說道:“滿杯酒,半杯茶,你連規矩都不懂嗎?天庭的規矩你可以不懂,可是人間的為人處事規矩也不明白嗎?”
江流快要到達忍耐的極限了,幽月欲言又止,淚水在眼眶裏麵旋轉著,辛藍指著江流的鼻子喊道:“你怎麽不發脾氣了?有了三個頂頭上司看著你,所以害怕了?”
江流忍無可忍,憤怒的把茶壺墩在桌子上,貝瓷燒製的精美茶壺“啪”的碎裂成幾瓣,滾燙的茶水落在地上。
江流怒吼道:“你還想怎麽樣?我已經裝孫子了!難道老老實實的裝孫子都不行?你有來頭又能怎麽樣?你家的勢力可以隨時捏死我又能怎麽樣?江流除了害怕對不起良心之外,天不怕地不怕,誰也別他媽的想欺負我。”
辛藍顫抖著指著江流說道:“好,好,你好樣的,江流,你死定了。”
江流怒不可遏的喊道:“誰讓我死,我都不會束手就擒,來啊,我等著你。”
辛藍拂袖而去,轉眼消失了。許真君皺眉說道:“欺人太甚。”
鐵地符端起茶杯說道:“江流,忍一時風平浪靜。況且有我們三人在,誰也別想把你怎麽樣。”
費承蘊這才笑著說道:“辛藍郡主不過是一時義氣,江流你不應該如此頂撞她,大家都是神靈,要相互扶植才對。”
幽月拉著江流的手柔聲說道:“你先消消氣,辛藍姐姐不會如此蠻不講理,她一定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才這樣對你。”
一個小紙團悄然落入了江流掌心,江流深深喘息說道:“真君大人,勞煩您和財神大人陪著諸位大人飲酒,我去洗臉冷靜一下。”
冷心隨著江流來到了隔壁的盥洗室,冷心咬牙切齒的說道:“主憂臣辱,我去幹掉辛藍,冷心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連累您。”
許真君他們都豎起耳朵,鐵地符低聲說道:“必須製止冷心螭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允許發生。”
許真君說道:“我會安慰江流,江流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讓冷心這樣做。”
許真君實際上沒有什麽把握,江流的脾氣很不好,冷心螭龍更是當年曾經血洗天庭的愣頭青,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絕對不是好現象,也更加的難以控製。
許真君他們大眼瞪小眼,耳朵都留意著盥洗室的動向,他們隨時提防冷心會突然衝出去把辛藍幹掉,那樣一來許真君他們個個都難辭其咎。
江流搖頭說道:“辛藍曾經對我很照顧,我沒有忘記這份情,今天的事情算了,但是我不會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