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顏將傅千雪輕輕地放在床上,隨即拔掉了封住自己經脈的銀針,將自己的真氣與內力都一並傳給了傅千雪,“雪兒,你一定要好起來,你不能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安子顏小心翼翼地擦掉傅千雪嘴角的血跡,此刻傅千雪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手腳也有些冰冷,隨著內力與真氣的過渡,傅千雪的體溫才稍微回升一點。
安子顏一直堅持著用內力與真氣護住傅千雪的心脈直到白然送來了藥,此時的安子顏已經麵色蒼白,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了,白然歎了口氣,把藥遞給安子顏,他知道此時他也沒有辦法勸些什麼。
“有什麼方法能救她?”
喂進去的藥都從傅千雪的嘴角流了出來,安子顏始終堅持著將藥喂進去,哪怕是一滴都好。
“我已經讓暗衛去找師父了,但是……。”
“多謝!”不等白然說完,安子顏就打斷了他,他連一絲的不可能都不願想到。
白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掏出了一瓶藥,一粒能維持三天的生命,一共有五粒,超過十五天就……”白然沒有再接下去說了。
“謝謝師兄。”這還是白然第一次自動地把私藏的藥拿出來,安子顏有些感動,但是心裏滿是對千雪的擔憂與對自己的自責。
“把手伸出來。”
“我沒事。”
白然強行拉起了安子顏的手,“你體內的那股真氣已經不見了,難道剛才打出去了?”
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再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白然突然驚訝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
“你的真氣莫不是打到弟妹體內去了!”
“什麼,你快看看!”安子顏趕緊站起身來,將位置讓給白然。
白然握起傅千雪的脈,仔細的探了一下,皺了皺眉,又摁緊了些。
“怎麼樣?”
“果然!”
“會對雪兒有傷害嗎?”
“我要去翻一下書,你先照顧著弟妹。”
“多謝。”
“你今天已經跟我說過很多句謝謝了,你是我師弟啊!不要太擔心,弟妹福大命大,再說你這個閻王在,誰敢收她!”白然拍了拍安子顏的肩膀,就朝門外跑去,“暗一!帶我去書房!”
安子顏虛無的笑了一下,坐回到了傅千雪的床邊,認真地盯著傅千雪的麵容,心裏滿是自責,“雪兒,又是我傷害了你,回想一下,好像都是我在傷害你啊,你會怪我嗎?”
安子顏將傅千雪嘴邊的藥漬擦幹淨,“你肯定怪我的吧!但是怎麼辦,你沒有辦法離開我了,我不會放手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安子顏在傅千雪的額頭印下一吻,唇上傳來的冷讓安子顏驚了一下,“你肯定很冷吧,我抱著你!”說完,安子顏輕輕地躺在了傅千雪的旁邊,想用體溫去溫暖她。
白然在書房裏呆了三天,安子顏也不吃不喝地陪著傅千雪躺了三天,每個人都來勸過安子顏,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讓安子顏離開傅千雪一步。
三天後,白然從書房出來,沒有任何內力的身體有些虛弱,他踉蹌了一下,暗一在書房外守了很多天,白然一出來,暗一就立馬帶著白然去見安子顏了。
安子顏的臉色很蒼白,嘴唇幹燥地脫了皮,一看別人會以為安子顏受的傷比傅千雪還重,白然搖搖頭,讓暗一去準備一些吃食。
“子顏!”
一聽見聲音,安子顏猛然睜開眼,但是他怕驚了千雪,所以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起,然後下床,幫傅千雪蓋好了被子。
“怎麼樣?找到方法了嗎?”
白然點點頭,“我已經找到了一個辦法!”
白然剛說完暗一就送吃食進來了,安子顏並沒有理會他,隻是盯著白然。
“你先吃東西。”
“我不餓,你先說。”
“這個方法就是要一個內力深厚地人將她體內的真氣引到自己身上去,然後再將自己的真氣過渡到她體內。”
“我就可以!”
“這個危險性很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做不到兩全,所以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將自己的身體狀況養到最好!”
白然一說完,安子顏就坐下開始吃飯,並讓暗一去準備洗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