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心中之前那股異樣的感覺重新浮現出來,這一次已經尤為強烈,就好像盤旋在頭腦中的風暴,掃清了迷霧。
而李雲珠的反應竟然比他還快,已經驚呼了一聲:“拓跋毅,這裏……這裏不是我們進入山洞的地方麼?”
李雲珠一語道破玄機,拓跋毅集中精力飛速從洞口往外打量,可是卻發現不了任何殊異之處。
一切細節都顯示這裏正是自己剛才帶著李雲珠踏入的洞口。
終於他按捺不住,帶著李雲珠跳下離地大約一米的洞口。
那被移動過的酒壇上還留著手印,那手印無疑就是自己留下的,甚至酒壇上的封泥也明確地顯示著“天元初年”。
拓跋毅感覺腦袋都要爆炸了:“這是怎麼回事?不可能,不可能啊!”
在拓跋毅陣陣驚疑的時候,山洞外傳來一聲嘶鳴,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赤兔馬的叫聲。拓跋毅朝李雲珠示意了一下:“快出去看看!”
說著拓跋毅和李雲珠一起急切地衝出洞口,他們兩個的心情相似已極,這一刻都想立刻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而剛出洞口,拓跋毅差點就撞倒一個碩大的腦袋,正是赤兔馬。沒想到赤兔馬正探頭探腦地往裏麵張望,似乎也在尋找兩個主人到底是跑哪兒去了。
看到拓跋毅跟李雲珠一起出來,它在兩個人的麵頰上各舔了一下。拓跋毅沒有躲避,李雲珠更是親昵地去撫摸赤兔馬毛發濃密的大腦袋。
就在這時拓跋毅忽然整個人沉靜下來,他冷不丁地問李雲珠:“郡主,我們進去山洞多久了?”
李雲珠愣了一下,馬上回答說:“大概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吧,怎麼了?”
她當然知道拓跋毅的疑惑,此刻她的心裏也直泛嘀咕呢,隻是不知道拓跋突然提到進去山洞的時間是什麼意思。
可是話音剛落,她陡然意識到不對,那當空的太陽竟然已經偏移了方向,從早晨靠東的位置越過了正午的分界線,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下午的時分。
從進入山洞,到此刻站在這裏起碼過去了一個時辰。
拓跋毅看見李雲珠的神色,知道她已經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繼續說道:“還有,你忘了麼,我之前已經把那些聚仙釀全部收起來了,你不覺得奇怪麼?”
拓跋毅這話說出來,李雲珠才倒吸了一口冷氣,她自然明白拓跋毅的意思,因為此刻下午陽光充裕,看得清清楚楚,那山洞之內赫然陳列的正是他們之前看到的那一列列酒壇。
李雲珠幾乎有些難以置信地一字一句問道:“拓跋毅……那之前那些呢?”
拓跋毅早已經進入了點讀機空間查看,片刻之後出來了。
“沒了……”
“沒了?”
“不能簡單地說沒了,那些聚仙釀都化為了一種類似能量的東西,這個……你能明白麼?”
“不太明白。”
拓跋毅搖搖頭,知道這個幾句話之內也說不清楚,於是立刻問道:“對了,之前修煉識脈的時候,飲用的聚仙釀剩下的酒壇放在哪裏?”
李雲珠終於有些理解拓跋毅的意思,她皺了一下眉頭:“還有大半壇放在我的房間,這兩天都沒喝了,聚仙釀喝了之後雖然感覺識脈提升加快,不過總感覺身體乏乏的,已經兩天沒動了。”
李雲珠話音剛落,拓跋毅已經翻身躍上了赤兔馬,他向李雲珠伸出手:“快上馬,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李雲珠還是很疑惑,但是知道拓跋毅肯定想到一些什麼,她有些留戀又有些恐懼地朝山洞最後看了一眼,不再遲疑搭著拓跋毅的大手,一下子躍上赤兔馬背上。
拓跋毅“駕”地一聲喝,兩人一馬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奔下山腰,往列柳城區衝去。
拓跋毅選擇的是人煙相對少一些的城門,城關上的將士老遠認出了火麟馬的身影。拓跋毅跟李雲珠在列柳城也是頭麵人物了,他們不敢阻攔直接放入城中。而拓跋毅控禦著烈馬如風呼嘯,疾馳過去。
轉眼就已經到了郡主府邸。
李雲珠府內的侍從看到主人回來,正要迎接,拓跋毅哪裏還會停留,直接控禦著赤兔馬高高越過眾人直奔李雲珠的閨室。
李雲珠好像也有點理解拓跋毅的用意,指揮著赤兔馬直接停在自己居住的內院,跳下馬後就帶著拓跋毅進入了房間。
此刻在她的房間案頭赫然擺放著一個大大的酒壇。
李雲珠疑惑地看了拓跋毅一眼:“那個還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