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兩年前的事情讓愚爺吃飽喝足脹滿了油水。
彼時,香江的勢力分為兩股,還不是愚爺一人的天下,另一股勢力就是杜老的杜莊。
杜莊相比愚爺身後的大愚幫可是棋高一籌,那時候的大愚幫的勢力堪堪隻有杜莊下麵一個小小的分支的水準,而愚爺當時就是有能耐就憑借著自己和一個小分支相同水準的大愚幫就一舉擊敗杜老的杜莊,由此可見愚爺的謀略之深沉。
但隻是深沉並不偉大。
愚爺當年一招空城唱晚,引蛇出洞,從背後伏擊杜老眾人,可謂是暢快淋漓。這是說的好聽說的威武雄壯,實際上不過就是卑鄙小人的偷襲成功的典例罷了,著實的不光彩,也在後來成為了香江市大街小巷的眾多談資裏的一個趣事兒,僅此而已。
可以說當年愚爺是踩著杜莊的人的肉血上來的,要說愚爺他沒手段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杜莊那些死去的青壯年的幽魂也是絕對不會有半分的讓步的。恰恰是因為愚爺有手段,手段高明,這四海之人對愚爺的事情隻有津津樂道得調侃,卻絲毫沒有一點的衝撞,也是誰能夠保證自己不會是下一個杜老呢?
說到杜老,當年可謂是被滿門抄斬,僅僅隻有幾個年幼尚小的後輩得以逃脫,但是至今還是杳無音信。其餘的人全部被愚爺放出的重型炸藥炸得血肉分離,死不瞑目。
所以說愚爺當年的取勝完完全全就是踩著杜莊的性命上位,雖然極其殘暴但是對於愚爺這樣的人來說,不是你殺就是我死,他們之間注定不會有和和睦睦的太平。
而愚爺還有一番自己的道理,“中庸之人定不能取勝”,要是一個人心如止水,無欲無求,讓這樣的人去摘取勝利都是不現實的事情,想到這裏容景歡驟然陰沉的心才漸漸放晴,是了,容景歡也是認同這一點的,但僅僅是這一點。
“雖然我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卒,但是既然出來混,道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是一定要打聽明白的。愚爺當年的光榮事情還曆曆在目,又哪裏會是一個小小的和煜幫可以叫囂的呢?”容景歡一麵打量著愚爺的神態一麵接著剛才的話道。
“哈哈哈,不愧是景先生,如此了得了得。”
愚爺拍著手掌豪爽一笑,“但是景先生不知道愚某有個規矩,我不喜歡有人向我提意見?”
容景歡又怎麼會不知道的呢?她知道而且是一清二楚的知道,但是容景歡現如今就是要故意裝傻充愣,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傻樣才是她所求的。
“哎,愚爺你有所不知,我雖說是把愚爺您的大小事跡全部打聽清楚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一個小小的年輕人,能夠接觸的也不過就是這表麵的皮毛,能夠知道的也不過就是愚爺的一些傳名深遠的事情,愚爺的偏好我又是從哪裏得知呢?”
容景歡故意裝作是一副無能小兒的模樣,流露出一種低眉順眼的聲音,倒是聽得愚爺心花怒放。
“欸,也是難為你了,不過作為一名過來人愚爺我還是要提醒你,有些人心是黑的,不可隨意相信啊。三天後的事情你就是放心地交給愚爺吧。”
說完電話便又交給了一旁繃直了脊背的魯尼,魯尼有些惱火,畢竟愚爺可是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什麼和藹的語氣,今天竟然是被一個臭小娘們得了這份光彩,魯尼能夠不生氣嗎?
“喂,我們愚爺的話你都聽明白,三天後不準誤事。”
啪嗒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真是一個心浮氣躁的人啊,所以說魯尼隻能做一個愚爺的手下不是沒有道理,雖然魯尼從一個外籍合作夥伴成為助手已經是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
不過容景歡是相當滿意愚爺今天的態度。溜須拍馬的事情誰不會做,如何做得有技巧才是一個有技術事情。溜須拍馬、投機鑽營的事,不在於話多事多,而是看你對所麵對的人有著多深刻的了解,正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這個道理。
隻有對症下藥才能一擊就中,中得那是個惟妙惟肖、美妙絕倫。
容景歡心情舒暢得掛下電話,看著景墅外邊的遙遠的天際,仰首伸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