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歡回到景墅便很快地聯係上了愚爺。
一開始接上線的是魯尼,魯尼還是那一口粗嗓子在電話的另一頭吼叫,“哦,那個華夏女孩,愚爺正在休息,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
容景歡眉毛上撩,直接跳過最後一個問題,不緊不慢,“魯尼,愚爺正在休息你這麼大嗓門兒不怕吵著愚爺嗎?嘖嘖,這麼說來,作為愚爺的手下你可真是不夠稱職的。”
魯尼對容景歡這麼明晃晃的輕視和敷衍隻要容景歡不傻絕對是感受得淋漓盡致,在這種情況下容景歡要是還執意做一個單純無知的人可不就是自打巴掌嗎。是的,容景歡是說過盡量地去做一個表麵無害的人,但是這種無害是建立在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像是這種就正大光明地做一個伶牙利齒的人就會是很不錯的法子,再者麵對魯尼這種外國人她怎麼說都會給魯尼一個能說會道的印象。
無害並不等於蠢。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是愚爺。愚爺早在容景歡開口的時候就隔著話筒聽見容景歡的話了,當真是和那天在五夜一個樣子,一樣的囂張跋扈,一開口就給魯尼吃了一個閉門羹。
“哈哈哈哈哈,好,小先生厲害,不過愚某適才還真的是在休息,年紀大了不比你們這些小年輕嘍”,愚爺把魯尼手中的電話接了過來,“小先生今日來電是為何事,不妨說說。”
容景歡在心裏頭罵愚爺還真是一個狡詐的人物,先是自下了一個台階服老又把她抬高,就差一聲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倒在沙灘上了,後是讓她直接說說今天的來事,絲毫不給容景歡半分扯皮的機會。
看來愚爺是咬定容景歡是一個同樣奸詐的人了,容景歡並不是排斥這個定義,隻不過這樣一來她原先的無害的準備那幾乎就是付之一炬了,要是想要再接著扮演無害的人的角色那也隻能從不會半點兒無力的毫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的形象入手。
容景歡琢磨片刻,“愚爺言重了,我今天來電不過就是想要告訴愚爺三天後和煜幫會在西邊的後山有一個行動,想必愚爺一定是早就知曉這個消息,隻是我們那日在五夜達成的協議我還是需要來告知愚爺一聲。”畢竟到時候出馬的可是愚爺,容景歡要是不提前打好招呼,她要上哪去準備人手。
預先和愚爺好好商量才是重中之重,對的就是商量。
“小先生倒是有心,我這邊隨時可以出手但是到時候我們如何配合就是需要看小先生的了,畢竟愚某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
好一個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有誰初來乍到就直接幹淨利落地解決了當地一半的勢力,估計放眼整個華夏都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囂張貨色。
這愚爺是要和她說場麵話嗎,容景歡表示樂意之至,“愚爺才是有心人,這麼快就準備好人手,我一句小先生可是不敢當啊,愚爺您是長輩但是我們現在又是愉快的合作關係,我覺得愚爺就叫我景先生便好,您覺得呢?”
“好,好,好”愚爺一連著說了三個好字,這兩個稱呼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也是相差甚遠,前者一個“小”字帶足了調侃和揶揄,愚爺又怎麼可能帶著小先生這個稱呼本有的尊敬,而後者卻是實實在在的稱呼,愚爺不得不承認容景歡的城府深的有些可怕。
可怕歸可怕,這通話還是要繼續的,“哦,景先生,那麼三天後你又是如何出場?怎麼說薊市也是景先生的場子。”
容景歡秉承著扮演一個溫順的文弱書生的形象,於是隨即接話,“我?有我們神通廣大的愚爺出馬我還哪裏有用的地方,想當年愚爺憑著一己之力就順利解決香江的杜老的英雄事跡不早就名揚四海了嗎?”
嗤,名揚四海是一件真事,但是這個名揚的名到底是個美名還是惡名聽說的人哪一個不是心知肚明的,不想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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