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楠眉頭皺了皺,然後跟我說,跟著他。
我當下就納悶,說這不是來幫我解除鬼煞的麼?跟著那個賊幹啥呢?可王洪楠沒有搭理我,徑直貓腰跟上去。
我邊走便問王洪楠:“王哥,你給我透個底,我們為什麼非得這樣做?你之前說一定非得晚上過來,現在又跟著那個人幹啥呢。”
他停住腳步,眼睛卻看著那個人說:“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啊,走,我們瞧瞧去。興許,還能找到對解除你身上的鬼煞有用的東西來。”
聽完這句話,我怎麼覺得有點牽強的意思。
可是他不是來給我解除鬼煞的麼,怎麼一定要非得還要來到這地方,而且還是晚上。
忽然我想起了下午那個美女的話,她說她不是個信鬼神的人,讓我別被騙了。
路上,記得我沒給那美女透露我來這找誰,她怎麼就知道那裏是個迷惑眾人的地方?
她難道是內行?內行卻說不信鬼神!或者說她聽說了這裏就是那種搞坑蒙拐騙的地方,而且利用鬼神之說?
再聯想起之前王洪楠給我說的話,以及現在我有求於他時,他跟我說的話,我感覺好像自己已經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誰好。
隨後王洪楠又說:“要是你能把那個靈符找到,我們倆也不用像個賊似的在這裏摸索了,記住,不管啥事,我們都要看看那個人想幹嘛,說不定是那個牛道士派來監視跟蹤咱們的。”
我聽了這話,當即就疑惑道:“他怎麼知道我們今晚要到這裏來?似乎說不通啊,也沒啥邏輯可言。”
王洪楠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告訴我:“很多東西都不能用邏輯這個詞去套,比如,你覺得那個牛道士做的事情都符合邏輯麼,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我閉一知半解的點點頭,不再說話,隻是順著那個人默默看去。
那跟我們一樣鬼鬼祟祟的人到底是誰,看他要走的地方好像就是村東頭,而東頭便是墳墓。
今天陳天貴剛下葬,這個人便去村東頭幹啥?
等等!
我覺著他好像跟一個人有些像,像……李開富。
對,就是他,他怎麼大半夜的不在家裏呆著,反而在這裏慢慢踱步,那個走路的姿勢像個沒有意識的僵屍。
王洪楠很快的就去追尋那個像僵屍的人!
而後又迅速的回來,氣喘籲籲的跟我說一定是被人關注到了。
他說的有人關注我們,那不是牛道士是誰呢?想不到牛道士心胸這麼狹窄,他多半是因為我識破了他的伎倆。
然後想要從側麵報複我,或者他想看看到底是誰,是誰指使我破壞了他的計劃,讓他惱羞成怒。
牛道士果真是個狠角色,牛氣的角色。
王洪楠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一般:“我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那個關注我們的人一定是姓牛的那位,他因為沒有得到你的身體,使你可以成為他下一任惡靈,他也猜測到了有人打破了他的計劃,於是就搞了這麼一出。”
說完,他咬著嘴點點頭:“有點意思!”
我沒在意他口裏說的這個有點意思是啥意思,我指著那行屍一樣的李開富問道:“那這個人怎麼辦?”
他吐了一口唾沫,道:“我想,他本身應該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