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抬棺人都沒有歇過氣,他們還真牛。
這麼一段路,少說也得有八百米,而且還是山路。
如此長的一段路程,愣是沒有歇一口氣,隻在過那個山坳的時候,前麵那人吆喝一聲:“上山了沒。”
其餘七個人便附和:“上了。”
過了山坳,那人又問:“過山了吧!”
其餘七人再次附和:“過了。”
到達墓地時,我看了一下時間,從靈堂出來,到達這個墓地,期間隻用了半個小時。
墓地那邊已經有人在清理墓中的泥土,而且墳地旁邊還放著一碗米,一隻捆著腳的公雞。
幾個人將棺材緩緩放入墓中,蔡成生就拿著羅盤擺放在墓中央,他們說這叫分中。
蔡成生的幾個徒弟拿著墨鬥沿著中線彈了一下,又在棺材上找中,之後再彈一下。
最後就讓那些抬棺匠拿著撬棍移動棺材,使得棺材上的墨鬥線與墓中的中線保持在同一直線上。
過完這個程序,便是兜土,道士讓陳天貴的家人沒人捧一掊土撒入墓中,他們說這叫入土為安。
至於兜米、親人頭頂插柏樹丫、殺公雞滴血入墓等等這些禮節,我已經沒去問了。
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牛道士身上。他做出一副道者高深的樣子閉著眼在那念叨著,也不知道在念叨啥。
念著念著,我就感覺到自己肩膀有點疼。
心中駭然,難道牛道士此時要害我了,不然肩膀此時怎麼會痛,一定是他要害我,他昨晚告訴我說今天陳天貴下葬之時便是我解除鬼煞之日。
現在看來,完全是在害我了。
不然他應該會提前給我說,但他沒有。一到這,等到所有的習俗都走遍了,他才默不作聲的在那念叨。
剛想喊他時,墳墓周圍突然起風了。
所有人都怪異起來,好好的天氣,晴空萬裏,怎麼突然就起風了,而且就算起風,樹枝應該搖擺。
所有人都把目光往蔡道士和牛道士身上移,蔡道士對此也是漠然,一臉不解的樣子,念叨了幾句,可是完全不管用處,隻有牛道士還在那兒念。
看來絕對是牛道士害我。
顧不得許多,既然你要害我,那麼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剛要撿起石頭猛的砸向他時,他睜眼了。
看見我拿塊石頭,便眼生惡意:“你想幹啥?”
不等我說出口,他便說:“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起風了?”
剛問完這話,他馬上掐指算起來,算了一會兒,隨後大喊道:“不好,有人在作怪。”
其他人聽完這話又齊刷刷的看向我,我見他們都像看惡人似的盯著我,我沒好氣的說:“你們看我幹嘛,難道還能認為是我搞的風不成?”
接著,我就拿眼指著牛道士說:“指不定是某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暗中搞鬼也說不準呢。”
牛道士大怒道:“你這小子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見事情已經這樣子了,就把話挑明,退到了他伸手抓不到我的安全地:“牛道士,我早就猜忌你了,至於為什麼沒有早些說破,隻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說收錢的事兒,恐怕也隻是你想穩住我吧,其實你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你的意圖,你說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目的?”
很多人不解的看著我們倆,都沒開口。
不等牛道士開口,我就開始把我所懷疑的話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其中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都說了。
最後我對著陳天明還有蔡成生說:“你們都被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給騙了,他也許就是王道長,也許他是扮演牛道士或者王道長的另外一個人。”
還告訴他們說:“我剛才說的每一件事,你們倆也在場的,你們想想他整蠱李開富的那把戲,還有再想想他突然去陳家墳刨土,他既然有本事,何故於繞這麼一圈?”
陳天明和蔡成生聽了,都滿臉疑惑的看著牛道士。
好像在問,那小子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