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後,我又陷入了沉思:難道牛道士沒騙我?
他要是騙我,為毛告訴我明天就能解除鬼煞了。如果他沒有騙我,那麼那個王洪楠絕對是在騙我。
他們倆誰是真的,也隻有等過了明天才能知道了。
隻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為毛要用尿泡靈符?
難道真的是受到了之前那件事兒的啟發不成?
既然一定需要尿,為什麼偏偏要我的尿,他自己撒泡尿不就行了?都是男人的尿,有什麼不同。
突然間,我又覺得牛道士肯定還藏著貓膩。不然他應該給我解釋一下的,他隻問了那張靈符的事後,就一個勁的給我灌水喝,而且表情十分凝重。
並且還威脅我,之後問他到底想幹嘛,他卻說等我喝到想尿之後才說,哪曾想事兒辦完了,卻直接走了。
我在想,他提錢的事,多半是糊弄我的。他提錢也是在安我的心而已,是為了穩住我不對他有猜忌。
一定是這樣子的。
甚至我在想,鬼煞多半已經解除了,隻是他為了利用我暫時不告訴,讓我對他還有依賴之心。
越想越覺得他想掩飾什麼,或者明天應該是我成為他惡靈的開始。
可轉念又想起牛道士所做的,還有王洪楠說的。
他們到底誰才是真的幫我。
王洪楠如果騙我,他會不會就是牛道士口中所講的那樣子,其實王洪楠才是真正的凶手,他就是王道長。
不對,王道長進村,不可能不會有人認不出。他畢竟幫過這個村裏的人,誰會不知道他。
就算他偽裝成另外一個人,至少他的聲音以及他特有的習慣性動作不可能偽裝得了的。
這又不是小說,又不是電視劇情節。
那麼,按照這麼推測,很有可能是牛道士在騙我。
他已經代替了牛道士的麵目,或者真正的牛道士已經被他給殺掉了。他不是王道長,也不是真正的牛道士。
他轉了這麼一大圈,是想迷惑眾人而已,也許問出陳家墳都隻是他實施計劃中的一部分罷了。
既然如此,那麼,他到底是誰?
他的目的真的隻是練就惡靈這麼簡單嗎?
想的越多,腦子就越是糾結,越是迷糊,感覺自己陷進了軟綿綿的謎團裏,隻能深進其中而不能淺出。
越來越覺得此事有點撲朔迷離了。
想著想著腦子便開始昏沉起來,隻覺得上眼皮緊緊貼著下眼皮,迷迷糊糊的就睡下了。
到了天亮後,便聽見外邊越加的忙活起來,大家都以為陳天貴的鬼毒已經解除了,可以安心下葬。
更多人對牛道士一陣膜拜讚揚,說他們真有本事。
這次多虧他幫忙,雖然喪事辦得久,可怎麼說也是免除了一大災難,至少不會再有人如此離奇的死去。
我聽了隻想搖搖頭,村裏的人還是想法太樸素了。
鬼毒到底有沒有解除,誰知道呢。但通過看蔡成生的表情來判斷,他似乎也有些疑慮。
但礙於上次無故得罪了牛道士,所以也沒提出來。
抬棺材的人綁好了大木棍,做成了擔架,然後便將橫挑從棺材下穿過,又緊緊的捆了幾下。
緊接著,隨著一人的吆喝:“一二三,起棺!”
眾人隨著這一聲吆喝便一起用力,棺材從火盆的正中央越過,我看見那火盆裏還燃燒著較大的明火。
我知道,隻是告訴逝者陰陽相隔、人鬼殊途。
蔡成生他們幾個道士在前麵念經敲鑼,我也知道這是在為死人開路,告知死者要去的陰宅,道士身後便一路撒紙錢的人,這叫買路錢。
之後就是陳喜端著他爺爺的靈位跟著走,他媽就在那一路哭送,悲慟欲絕的樣子,大有挽留之意。
而我就緊緊的跟著抬棺材人的後邊,準確的說是跟在牛道士身旁,不過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到了冬天,農村很少能看見這麼暖和的太陽,我來這幾天,也隻有今天享受了一下暖暖的陽光浴,曬得人特別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