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嗬嗬笑著說那算了,他自己去問。
我也沒理會他,可我看著他們的車,心生奇怪。
既然探查油礦的,怎麼連個設備都沒有呢,難不成是想先來探個路,跟村長談妥了再帶設備來?
在那中年人路過我之時,他突然愣在那。我也不知道他杵在那幹嘛,可他隨即又跟我說:“嗬嗬,兄弟,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淡淡的看著他:“既然有話,又有什麼該不該的。”
他猶豫了一會兒說:“我看你印堂發黑,而且這黑不是平常一樣人的黑啊,你這兩天可要小心些,少出門。”
我一下就來氣了,你一個探礦的,瞎冒個啥屁話。
可想到他開始是征求的問我,我也是答應了的,也就將氣消了下去,驚異的問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嘿嘿笑著:“沒啥,我以前學過相學,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當然,你也可以完全不必去理會,俗話裏不是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嘛,算我多嘴。”
我立馬起身,上前遞根煙,說:“大哥,等等。”
他欠欠的說自己還有事兒找村長談開礦的事,他剛才就是好心提醒一下罷了,可千萬不要對他動粗。
還說和氣生財,就當他是無稽之談。
我說:“你誤會了,我這兩天確實是不順呢,我可以帶去你去找村長,我來這有兩天了,你看那辦喪事的地方正是我這兩天打鋪的地兒,我來就是解決問題的。”
他有點吃驚的哦了一聲接過煙,跟我坐在了石頭上問我出啥事兒了,俗話說見麵即是緣。看我這麼誠懇,能幫上忙的,他一定盡力幫我。
見他對我也沒有什麼害處,我就像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心中苦悶的對象,流水一般的跟他道了這幾天所發生的倒黴催事兒。
他也十足像個聽者,默默的聽著我的傾吐。
待我說完之後,他疑惑的問我:“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幫助你的道士至今還沒給你解除鬼煞?”
我點點頭道:“可不是嘛,眼看那陳天貴的頭七已臨近了,我這裏一點頭緒都沒有,牛道士說過,等過了頭七後還沒解除的話,就很是棘手了。”
說完,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讓你見笑了,你也隻會相學,這除鬼煞的你也不會,我跟你說這麼多幹嘛。“
他說:“兄弟,既然你願意跟我說,也就是你對我有著一份相信,陌生人也不一定全是欺騙的,其實,我不僅學過相學,對於道術也略有涉及。”
說到這,他看了看村裏人,湊到我耳跟前說:“說句你不中聽的話,依我看,那個牛道士多半在欺騙你。”
一聽這話,我立馬驚訝起來,難以置信的說:“你說他搞了這半天是在欺騙我,騙我啥呢?我又是給錢又是幫他提行李的,再說我身上有啥值得他騙的。”
他說:“話都說到這了,你也別怪我多嘴,我看他多半是看上了你的體質,現在有種道術,專門尋找一種比較適合的體質用來練就鬼靈惡靈。”
我驚恐的說:“你的意思是……牛道士其實是看中了我的體質,你說的那個術法,他跟我也講過,他說這種練就鬼靈惡靈的術法叫鬼毒術,流傳於民國初中期,倘若他是要害我的話,為毛跟我說這麼多?”
他卻冷哼一聲說:“那是為了不讓你對他有猜疑。”
我說那斷然不可能,他要是害我,為什麼還要不遠幾百裏路的跟我來這找到解除鬼煞的根源。
而且這些天,我看見他也盡心盡力的在幫著尋找解除鬼毒的來源,昨天還找到了王道長用來害人的靈符。
隻是被我給弄毀了,到現在我都還在後悔。村裏人知道這事兒後都對我冷眼相看,我是遭不住才出來。
就算牛道士要害我,他完全可以編其他的話騙我。
何故於跑到這,還一次一次的加錢。
聽了我一大堆的質疑,那人說:“兄弟,這就是你涉世太淺,這個社會很複雜的,你不能從單一的方麵去判斷那個人的對與錯,得從多方麵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