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道士說這是自然的,讓李開富在前麵帶路,去陳天齊家看看具體情況。
李開富見自己有救,馬上起身說行。還問蔡成生家裏的掛的這些血娃娃什麼時候能拆掉,掛在家裏怪嚇人的。
蔡成生說,等事情結束了,它們就失去效用了。
出了門,陳天明悄悄的告訴我說,那蔡道士說的什麼黑狗血其實就是染了點墨汁的紅墨水。我聽聞後震驚不已。
不得不歎服牛道士的高明,居然還搞這些。陳天明說要是牛道士不想出這個辦法,李開富興許是不會開口的。
他知道李開富是個能夾得住話(能保守秘密)的人。
所以牛道士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他真是對牛道士又敬佩又讚服,高人果然有高人的手段。
到了陳天齊的家,他們家大門緊緊的閉著,原本鮮紅的紅大門已經掉了色,已是鏽跡斑斑,院壩裏的樹旁也長滿了長長的青草。
想不到半年的時間不見,就已經這般蕭條凋零。
一個好好的家,如今卻落得如此光景,讓人一看心裏多少都有些發酸。
不過陳天齊的家確實有得一說,雖然屋裏已到處都是布滿灰塵的蜘蛛網,可他們家的裝修實在算得上漂亮。
屋外屋裏全是貼著那種鑲嵌著各種花色的瓷磚。隻不過屋裏的電器倒是不見了,李開富說這裏的家電都賣給他了。
但牛道士似乎對這些裝修風格的不感興趣,他一進屋裏就四處瞅。
在找的時候,牛道士嘖嘖的說:“想不到這陳天齊倒是會找地方,我找了一大圈也沒找到靈符在哪。”
我突然有些尿急,就去他家的廁所將就將就。
剛推開廁所門,我就看見馬桶蓋旁邊,有一張黃色的紙條子緊緊貼在馬桶凳角。
心裏咯噔了一下,心道:“莫不是牛道士要找的東西就是這玩意兒,我是否將它給撕下來?”
我看還是算了,萬一這一撕又給染上什麼厲害的鬼毒之類的玩意兒,我不死翹翹了。
連叫爹媽的機會都沒有。
解決了尿急之後,也顧不得衝,就連忙喊牛道士。
牛道士和蔡成生聞聲過來問我咋了,我指著馬桶凳下的那張黃紙條說:“你們看那個是不是靈符?”
牛道士上前將靈符取下來,我惦著腳尖側頭去看。
上邊那密密麻麻的畫著符咒,我自然是看不懂。
牛道士和蔡成生看後,紛紛皺著眉頭。
我指著那黃紙條說:“楊哥,這該不會是害了陳天齊一家的狗屁玩意兒吧,這也太他媽毒了。”
牛道士說:“你說的沒錯,可要破解這個符咒,還需要些時候。”他說完又問蔡成生有沒有破解之法。
蔡成生幹笑一聲道:“我暫時未想到。”
我說:“能給我看看嗎?”
牛道士白了我一眼,略帶譏諷的說:“我們都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你能看出個啥,一邊去,玩鳥的家夥。”
我不知道為什麼, 平時他這樣說我,我直接焉氣。
可這會兒好像鬼上身一樣,從他手中搶過來:“我就看一眼咋的了,反正你們也沒解除。”
不曉得是什麼原因,這靈符剛到我手就給掉了。
心裏罵咧一句,他媽的,老子好不容易搶過來,都還沒過手癮,就這樣給掉了。
那張靈符在空中轉悠一陣,直接掉進馬桶中,剛好被我還沒衝過的存在馬桶中的尿給浸濕了。
見此情景,我尷尬的衝牛道士嘿嘿一笑,就迅速從馬桶中撿起來在那張被浸濕的靈符。
他惡心的說:“快給我拿去烘幹了,瞧你這小子。”
我哦了一聲就屁顛屁顛的往外走,可沒走幾步,這靈符就自己燃燒起來了,差點燒到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