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牛道士這張都漲綠了的臉,我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上,這表情是要告訴我,我多半沒救了?但當牛道士那張臉恢複正常後,我也長呼一口氣。
他媽的,嚇死寶寶了。
那穿著道袍的道士上前問:“鬼毒?這個怎麼說?”
牛道士也不隱瞞,指著死者的臉問:“一般人死後是不是都臉色蒼白,屍斑呈暗紅色?”
那穿道袍的道士點頭說沒錯。
牛道士又指著死者問:“那道友,你可曾見過這樣一張有些黑氣的臉,以及這如黑痣一樣的屍斑?”
穿道袍的道士搖頭說從來沒見過,隻是聽他師父提起過一些。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牛道士轉身望向我:“你這個鬼煞解起來很難了,早知道,我就不接你這個活兒,這個活兒很棘手啊。”
我一聽,心都要碎了,想到他這是要跟我提加價的事情,就立馬說:“楊哥,我可真心沒多少錢了,你不能還要加錢吧。”
他聽到我這麼說,開口就罵:“你把我當啥人了,我這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要是我不願意,你他麼的加再多錢,我也不會幹,這可是折命的事。”
我心裏罵列一句,這家夥肯定是怕別人認為他是個貪財之人,借著這個故意勒索我,誰知道他事後會不會給我私自提加錢的事情。
瞧他那收了錢還裝出一個活大好人的形象,我隻能說,我也是日了狗了才跟他說錢的事兒。
牛道士圍著棺材轉了一圈,然後問陳家婦女:“能問問你爸爸他之前是個做什麼的?”
陳家婦女說了地方,然後告訴牛道士:“我爸生前是個抬棺匠,因為抬棺材時間比較長,對人也好,大家都尊稱的叫他一聲陳八仙,大事小事的都會找他,我爸也是盡力去幫襯人家,這樣做好事的人,怎麼會橫死呢。”
說到這,她突然擔憂的問著牛道士:“道長,難道我爸的死跟常年抬棺材有關?”
她說完這句,自己都驚得快崩潰了。
牛道士聽聞後皺著眉頭,好似自言,又似對陳家那當家人在說一般。一把摸著下巴,一邊疑惑的說道:“照此,那這事就奇怪了,從某個方麵來說,其實這跟抬不抬棺材沒多大關聯,抬棺材反而是積了陰德。”
陳家婦女就納悶了,問道:“既然是積了陰德,為什麼我爸卻離奇死去,還橫死街頭,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們都還不太清楚,報案後,那邊說還在調查中。”
牛道士說道:“我剛才還沒說完,抬棺材是份積陰德的活計,但是得看他抬了什麼棺,我問你,他死之前的一個月或者三個月內有沒有給人抬過棺材,而且那家人的死者很離奇,你回想一下,這不僅是在幫那小子,我也是在幫你們家。”
陳家婦女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那穿道袍的道士,意思好像在問,這個道士靠不靠譜。
那穿道袍的道士會意的點點頭。
陳家婦女看到這才心裏放鬆了防範,道:“我爸兩個月前是給人抬過棺材,而且很詭異,我二叔,還有我六叔當時也在場,我六叔就是糊紙匠,當時他也知道。”
牛道士看了一眼那個糊紙匠,他肯定的點點頭說當時他確實在場。紙人、靈房子就是他做的,還說當時陳天貴告訴他,這個棺材跟平日裏抬的棺材不一樣。
我上去驚奇的看著那糊紙匠問:“有什麼不一樣?”
糊紙匠看著我,說:“陳天貴告訴我,這個棺材的人明明不重,但是抬著卻好像有兩個人似的,他當時還看過那個死人,年齡不大,約莫二十歲,還歎息這個小夥子死的真是離奇,人都瘦成不像樣了,但抬棺材卻分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