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確實有要緊的事情!”如煙連忙將之前的正事說出,“據情報,這次慶典上宋家,張家還有陸家聯合合宮,可能會有大動作,甚至還牽扯到儒釋道三宗,我猜測……”
“你猜測什麼?”陸離看到他麵露難色,不禁笑道,“沒事,我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人了,你直接說便是。”
“我懷疑他們要奪位!”
陸離笑著看著她,久久沒有說一句話,這笑容看得如煙有些發毛。
“你看我作甚,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陸離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不對,而是我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麼父親要急著殺我。”
“你是說陸威侯要殺你?”如煙有些不相信,“難道說你手信中的那人便是陸威侯安排的?”
想到其中的陰錯陽差,陸離有些無奈,“人雖然不是他安排的,可殺我的命令是他下的。”然後臉上的寒霜再起,“說來說去,隻有可能是因為那件事。
“若不是我與他關係太好,父親何必又殺又軟禁的。這樣推測,看來我陸家確實是要反了,隻是我想不明白,父親為何要反呢?”
如煙搖搖頭,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一點,宋陸張三家都已身處要職,也沒有敵對陣營,小皇帝也十分開明,宣國上下一片大好,三家似乎都沒有反的理由。
“還是先統治他吧,得拿出一些底牌了。”
“他已經知道了,早就開始暗中謀劃。還專門想辦法看能不能將你弄出來,不過你自己破陣,境界還有所提升,這樣一來,我們的底牌又多了些。”
陸離點點頭,準備離去,策略與計劃自然有人安排。他更像一把利劍,不用費心這些事情。
“陸四哥,難道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與我父親兵刃相見?”
如煙沒有回答,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如若真有那一日,我定會給他個痛快!”陸離對父親很失望,可能父親對自己也很失望吧。
“我回學衛看看。”留下這句話,便要離開
如煙急忙將那朵陽炎交與陸離,卻被陸離拒絕了。“現在的我,已經用不到它了。”說著身形便離開了居煙閣。
如煙以為陸離是要繼續欺騙自己,殊不知陸離是實話實說。若他現在仍然處於疊林境,或者正常升入參天鏡,這忘塵穀花確有根治寒疾的可能。
可現在已經強行進入參天境界,寒疾已經侵入神國,那花便失去了作用。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動,卻讓陳二哥的心血白費。陸離十分愧疚,若是當時沒有激動衝鏡,現在也不至於連累大哥二哥。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衝動,竟然生出了這麼大的影響,在自責中回到了學衛。
陸陌府,這裏雖然沒有之前的陸府大,但一家人居住是足夠的。今天陸殷殷沒有去學衛,因為昨日陸天極特地囑咐有話要對殷殷說。
陸殷殷以為陸天極又要向自己安排任務,可印象中刻板威嚴的爺爺,今天難得慈祥起來,教導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之前委屈她了之類的話。
明明與兒子反目應該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可為什麼爺爺會這麼開心?
陸殷殷當然想不明白這個中道理,隻能應承下來,隨著父母離去了。
陸陌一早出去,軍部這段時間事物繁忙,他要趕回邊疆,完成臨時地緊急任務。陸殷殷被自己母親拉著,這位身著華服的夫人臉上全是焦急。
“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老爺子究竟發了什麼瘋!竟然把陸陌趕出家門,他可是陸家世子啊,將來繼承候位之人,怎麼能說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
“陸陌居然也不反抗一兩句,都是那該死的陸離!就是他連累了陸陌!真是可惡,殷殷你過來!”
“以後多盯著那木野,你父親現在這般落魄便全賴你三叔!你一定尋得他的把柄,狠狠為你父親出氣!”
陸殷殷其實也十分聰慧,當然明白這是自己這個母親的臆想,她一門心思落在陸陌的前途上,為此可以說是心力交瘁。
陸殷殷有時候也很難過,為什麼自己有著這樣的母親,可自己偏偏還要受她擺布,誰讓她是自己母親。
宣國重禮,父母之命,便是大禮。
看著陸殷殷心不在焉的樣子,母親就有些生氣。忽然間,母親又想到了什麼。
“殷殷哪,你看你父親已經不能繼承候位了,你也應該為父親做些事情了。”
陸殷殷看著母親母親燦爛的笑臉,有些陌生和畏懼,小聲的問了句。
“什麼事情?”
“聽說宋家的五少爺,一直喜歡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