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藏風有些意外,趙芝瑤的反應有點過於激烈。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件事,很可能會不當回事。就算當回事,也不會這麼害怕,他覺得裏麵多半另有隱情。
“其實,我在這個家裏就是一個出賣肉體的保姆。”趙芝瑤哭著說:“我和博通結婚後,就辭去了工作,在家中當全職太太。本來生活很美滿,但婚後一個月,博通夜不歸宿的次數逐漸增加,就算回來,也是渾身酒氣。我問幾句,他就對我破口大罵,有時候還會出手打我。可我都忍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讓我愛他呢。”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李亨居然在我的飯菜裏下藥,趁機侮辱了我。我不敢告訴博通,怕他和我離婚。也不敢去報警,那樣我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了。”趙芝瑤可憐的說:“就這樣,我在家裏伺候他們父子,一直到前幾日。本來李亨死了,我還有些高興,以為可以逃脫魔爪。但他又活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嗎?我感覺我的世界都崩塌了。”
“不過我多慮了,他複生後,性情變了不少,看我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同,也沒有再要求我什麼。可是這樣的他,讓我感覺更害怕,就好像被一隻野獸盯著,忍不住顫抖。最近幾日,這種情況越來越明顯。”
趙芝瑤害怕的說道。
水藏風沒想到李家這麼亂,不由得對趙芝瑤同情起來,安慰道:“他可能是悔悟了,這是一件好事。”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我擔心,他像你說的那樣,想殺了我。”
趙芝瑤恐懼的說。
水藏風問道:“他有做過對你不利或特別奇怪的事嗎?”
“對我不利的事倒沒有,但奇怪的事做過不少。有一次,我晚上起床去廁所,看到他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燈也不開,和鬼一樣。還有一次,我剛換好衣服,他卻對我說,穿旗袍好看,非要讓我穿旗袍。還有一次,他竟然買了一把鐵鎬,在小區裏到處刨東西......”
趙芝瑤不停的說。水藏風暗暗心驚,李亨複活才兩日,居然做了這麼多的怪事。
“阿姨,我先走了,你注意身體。”
站在門口,水藏風笑道。
離開別墅,水藏風發現劉師傅的車還停在路邊,沒有離開。不過劉師傅的人卻在車裏,正在整理衣服。
“劉師傅,你來這裏做什麼?”
水藏風走過去,問道。
劉師傅的眼中閃過驚慌之色,然後笑道:“我來這裏拜訪一個朋友,你呢?”
“我來找李亨。”水藏風說道:“劉師傅,我先走了。”
轉過身去,水藏風立刻冷哼一聲。劉師傅頭發卷曲、魚尾紋多、眉若女子,不貞不忠的麵相,比趙芝瑤有過之無不及。
而且他一直在整理衣服,氣息粗重急促,麵色泛紅,顯然是行事之後的表現。
水藏風雖不敢肯定趙芝瑤是和劉師傅私通,但二人絕對不是善男信女,背後的風流債有不少。
水藏風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青春活力的少男少女熙熙攘攘的走出教室,或去食堂吃飯,或去學校外玩耍,個別用功之人則抱著書去圖書館。
校園裏洋溢著青春和知識,但水藏風卻高興不起來,李亨的事如同一塊石頭,壓在他的心上,讓他喘不過來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調查,因為這件事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迷迷糊糊的走向食堂,水藏風決定吃點東西,餓了一天,他感覺有些四肢無力。
“你是瞎子嗎?”
突然一聲嬌喝響起。
水藏風抬起頭,看到一個美豔不可方物卻冷若冰霜、目含怒氣的女子,正是警察英梅。而他與對方相隔不過半掌的距離,幾乎都快要貼到一起了,連英梅的鼻息都可以清晰感受到。
水藏風退後兩步,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沒看見你。”
“你和我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英梅生氣的說道。她本來是來找東慕妍,偶然看到水藏風,便想調戲他一下。沒想到水藏風完全沒有看到她,還差點占了她的便宜,這讓心性高的英梅無法接受。無論是水藏風沒有注意到他還是差點被占便宜,她都無法接受。
跟著英梅走到人少的地方,水藏風問道:“什麼事?”
“你敢占我便宜,是不是想死?”
英梅惡狠狠地問道。
水藏風不客氣的說:“我沒碰到你好不好,而且你看我走過來,還不躲開,分明是故意讓我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