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綸聞言點點頭。
這時候楊嵐指著牆壁上的壁畫道:“教授,這裏的壁畫有家價值,我想我們有必要取照後拓下來。”
剛才於文綸他們進來的時候,直接就被牛武和楊嵐的現象給吸引住了,哪兒曾注意到這裏的石壁。
此刻聽楊嵐說起,眾人立時觀察起這裏的石壁來。
一時間,幾個考古學的專家已經紛紛發出驚呼讚歎,顯然,這裏的壁畫令他們欣喜若狂!
於文綸忙請求道:“楊老弟,這裏的確十分危險,但這些壁畫的工作隻怕要做許久,要不這樣,咱們已經走了這麼久了,大家也都很累了,你看看,要不咱們今天就不繼續行進了,在這裏歇一晚。”
歇一晚?
楊無邪有些無語:“於教授,你是說在這個地方?”
於教授有些難為情:“我知道這有點冒險,但是咱們此來的工作就是考古,遇到有價值的東西,若不仔細研究一番,豈不是白來一趟,有損初衷嗎?”
這於教授說的也合情合理,畢竟考古才是此行最大的目的。
楊無邪苦笑:“在這裏休息也不是不行,但我覺得所有人都偶待在這兒不太合適,要不這樣,門外也可以休息,且那裏不用直接麵對這紫蘭天珠,你們幾個人在這裏考古,我們其他人在外麵等著,若是有情況,你第一時間通知就行了。”
於文綸點點頭:“ok,就這麼說定了。”
就這樣,楊無邪招呼牛武率領士兵,全都撤出這間離魂室,給考古隊足夠的空間去研究這些壁畫。
牛武雖然是退了出來,也遠離剛才的噩夢,但很奇怪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
於是一出來,他就拉著楊無邪問道:“楊老弟,我剛才的樣子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這大漢居然還對這個好奇!
楊無邪苦笑:“你的兄弟們也都看見了。”
牛武似乎有所猜測,搖搖頭:“我不敢問我的兄弟,你知道的,有些事兒在他們麵前並不方便。”
楊無邪自然理解,不過他想起剛才這大漢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就深怕再觸動他的傷心往事,一旦再哭起來可咋辦。
剛才被幻象觸動,一切都情有可原,可現在可是神誌清醒的事兒,再哭起來,那就尷尬了。
誰知就在他為難的時候,陳彬這時走來,坐在了兩人身邊。
他神色有幾分凝重,歎了聲道:“牛隊長,其實楊老弟說的沒錯,剛才的情形,所有兄弟都看到了,我知道你還在為咱們戰友的去世而難過,但那真的不怪你!”
果然是這件事兒!
牛武看來是真的想到了,神色頓時暗淡了下來。
他待了許久,才默默地道:“話是這樣說,可畢竟是朝夕相處的戰友啊,一想到他的慘死,我這心裏就久久不能平靜,彬子,我這心疼啊!”
陳彬也是一臉悵然,默默不語。
楊無邪從沒當過兵,自然不曉得這種戰友情。
可此刻看著他們彼此臉色和那種凝重氣氛,也是能夠感受到這份深沉的。
他歎了口氣,無奈地道:“老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但你戰友已經去世了,我覺得你愧疚再多,也比不上多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你要知道你的戰友是為何而死,他死的光榮,你也更該勇敢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