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那隻邪祟前方,看著不斷磕頭求饒的它,我莫名的有種不悅感,這世間沒有哪個強者會喜歡這種,做了邪門歪道的事情後,還對自己的對手下跪求饒的家夥。很不巧,我不是特例,所以我也很不喜歡這種行徑的家夥。
再者,邪祟之物本便是天道所厭惡的東西,修士雖是逆天而行,但也是得到了天道意誌的許可的,若不然這世間又怎會有那麼多天之驕子,若是天道有意壓製的話,恐怕這世間不會出現適合修煉的生靈,更遑論是能夠成為萬道加身,成就道祖境界尊位的天驕。
到了天仙境界便也是知曉了,道祖境界的大能言出法隨,這種言出法隨已不是簡單意義上,那些小修士或是天仙境界強者能夠做到的,那種言出法隨,可以說是萬道加持,一人的意誌便等同於萬道的意誌。
妖王靈月之所以被萬族敬仰,就是因為妖王靈月僅是憑借一件兵器,便可身在道祖境界的天帝鬥個旗鼓相當,古來從未有過如此驚才絕豔之輩,故而妖王靈月才會被萬族公認為,是古來最驚.豔的天驕級別人物,縱使天帝修煉到了道祖境界,其聲明在萬族中也是及不上妖王靈月的聲明。
能夠有天帝這樣的道祖境界大能存在,能夠有妖王靈月那般的驚世天驕存在,這自然是天道氣運加持在身的效果,雖說他們多是憑借著自身的才情和資質,一步步走到能夠被萬族敬仰地步的,可若是天道意誌執意不讓他們參悟萬道,他們便也走不了多少成就,這一生恐怕頂多也就是躋身元嬰境界了。
諸多磨難諸多機緣,均是在天道意誌和冥冥之中的因果的安排下,才一步步牽引著那些驚才絕豔的存在,一步步磨礪出各自的法,各自的術,從而一步步踏上天地間的頂峰。
而眼前的這類邪祟,生來便被天道所厭惡,又怎麼可能得證長生之道。這世間,自古以來便未出現過邪祟得證長生的例子,縱使是墮入奪人軀殼,頂多也就是修煉到地仙境界而已,再往生便要經曆成仙劫,邪祟之物本便是與仙對立麵的存在,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渡過成仙劫,得證長生之道呢?
古來從無一例,後世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這世道變了,變得天道意誌厭惡萬靈,厭惡仙者,反而開始眷顧上邪祟之物,隻有如此,邪祟之物才有可能得證長生之道。
隻可惜,萬古如長夜,但也不容許這些陰邪之物太過跳脫。
天道對於萬事均有留下一線生機,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困境,也沒有絕對的完滿之境。今日是乞丐,不代表明日不會成為坐擁萬裏山河的帝王。今日是帝王,不代表明日就不會成為身無分文的乞丐。
故而,邪祟亦有其一條出路,可以將這條出路當做是天道留給邪祟之物的一線生機。邪祟之物可生靈智,此靈智非彼靈智,邪祟之物所謂的生出靈智,便是褪盡陰邪之氣,與陰邪的本性,塑造出無垢之軀,砥礪出彷如明鏡的心鏡。
當達到了那等地步,才能算是生出了靈智,成為了像山靈,草木精怪一般的存在,可以修煉術法,有望長生。
隻不過,這對於邪祟之物來說,堪稱是凡人所說的難如登天。邪祟之物因何而生?古來邪祟,皆是由陰氣凝聚厚重,生靈死時心存戾氣,二者相結合才有了能夠生出邪祟的環境。
這世間沒有什麼絕對性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不絕對性的事情。有些極陽之地也會生出邪祟之物,這中緣由,古華夏囊括無數先輩智慧結晶的《易經》一書中便有答案。
陽極而陰生,陰極而陽生,物極必反。
炙陽之中必有一縷陰風飄蕩,淩晨陰漲陽消,陰陽交替之際,必有一縷陽剛之氣飄蕩於天地間。
所以我才會說極陽之地,亦有可能生出邪祟之物。就好比,炎夏太陽燥熱的正午,多有中邪者,這個中邪並非是中暑,純粹就是撞邪的那種,其中原因不必多說什麼,炎夏的正午時分,僅需獨自一人,去鄉間的十字路口感受一番,便能夠感受到之中極其陰森的感覺。
縱使是正陽當空,卻依舊避免不了心底會有心悸的感覺,就彷如是被邪祟之物盯上了一般。事實卻也是如此,隻不過分那邪祟之物好不好害人而已,邪祟隻要物中也是有膽小之輩的,而邪祟之物中能夠褪盡戾氣陰邪生出靈智的存在,卻偏偏是那些膽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