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為什麼能夠被生之大道認可,我在察覺到己身被生之大道認可之後便已經想到了根源所在,那便是我最初進入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的時候,曾有過的那種感觸,初時是殺伐和死亡方麵的情緒和感觸,後來便是隱隱約約的充斥著生之契機的感觸自世界深處傳遞過來,直至讓我能夠感受得到。
而當我遵循著感應前去尋覓契機所在位置時,卻是不管我如何尋覓都無法真正尋覓到生之契機所在的位置,我抵達一個地方後它自另一個方向與我建立感應關係,可當我遵循著感應再次抵達那個地方之後,它便又從另外一個方向和我建立起了感應關係。
直至後來尋覓無果,不再做無用功,自顧自的參悟起殺伐之道後,我得到了死亡之道的認可,繼而在一番參悟之後我便得到了生之大道的認可。其中必定是有著冥冥之中的安排的,我初時若是抹除了死亡之道向我打下的烙印,那麼我可能也就不會再被生之大道認可了。
我不禁暗自慶幸我沒有因為怕境界進展過慢而抹除死亡之道的烙印,若是我抹除了死亡之道對我刻下的烙印的話,恐怕我後來能夠被生之大道認可,那麼生死秘術我也是無法施展完整版的,而那樣的話我可能永世都無法離開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了。
在我能夠施展完整的生死秘術之後,我便已經感應出來了,除卻能夠施展完整的生死秘術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離開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除非我能夠在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裏修煉到可以毀滅一方大世的境界,可那終歸是不現實的,縱使是道祖境界的蓋世大能也無法摧毀一方大世界,因為一方大世界有著萬道本源在維護,以及那冥冥之中的因果關係。
我凝望著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的深處,我不知道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的深處在何方,也許我本身就在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的中心地帶,也許我是在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的邊沿,也許此刻我所凝望的隻不過是距我不遠處的界壁。
但我權當我此刻所凝望著的方向便是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的深處,因為我在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裏所得到的實在是有些多了,且不說我境界上的突破,單說我被生之大道和死亡之道認可,能夠施展完整的生死秘術便已算是逆天級別的機緣了,古來能得此機緣著又有幾許?
我凝望著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的深處,我甚至覺得我似乎對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生出了感情,就如同我對大世界的感情一般。大世界裏寄托著我入道,以及我的師門親友,以及我最愛的女人的一切摯情,而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裏,所寄托著的便是我的成道情,我明白我將來若是屹立在了天地絕巔之上,那麼與我在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裏所得到的機緣是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的。
縱使有著萬般情懷,終歸還是得回到大世界裏,因為大世界裏有著我的師門親友,有著我的娘子小馨。這方漆黑無比的世界沒了我依舊是這般運轉著,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空間的概念,有的隻是一片漆黑,無盡的黑暗,永恒的混沌秩序。
而大世界裏的師門親友卻是我所不能失去的,尤其是小馨。師尊他老人家還好說一些,可是小馨……若是我晚一天回去,那麼小馨必定會在迷惘之中多渡過一天。小馨必然已經是天仙境界的存在,我若是永世不回去,那麼小馨必然也就要永世都生活在迷惘之中。
這並非是我自作多情,小馨對我的深情我已早便明白了,事到如今已經不需要再多去猜測。我想,我若是能夠為了一個凡俗女子,而不顧那些蓋代大能對我出手鎮.壓我,那麼我對那名凡俗女子的深情已是不言而喻。而當初的我和小馨之間,就好似我所說的這個比喻,小馨便是我,我便是那名凡俗女子。
這其中的情愫,已不是以凡俗之中的情感能夠來衡量的了,仙之所以為仙,自然就是因為不是平常人而為仙。仙的思維和思想在紅塵中會被幾乎所有人認為是神經病,隻有那麼少數幾名能夠看到其中的大智慧和大自在。
就如地球上的梵高來說,在其存世之時無人理解其才能,直至其輕生之後才幡然悔悟其是天才,地球上還有很多類似的悲劇人物,均是天才級別的人物可在其存世之處卻被認為是神經病,反倒是將一切的一切歸結為是天妒英才。上蒼並不會妒忌英才,這世間之所以有英才便是因為上蒼想要讓他們來改變凡俗人士的認知,而世人的愚昧使得英才早逝,待回醒過來之際卻又誇誇其談是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