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境界查探他的神台,他自然是不會察覺得到的。而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是附近一個小部落的族長,是部落的最強者。
而這附近是屬於一片大荒的邊沿地帶,附近的部落都是依靠著入山狩獵生存,這和外麵大世界的很多修仙為主的地帶很是相似。
我之前走的那條山道,就是附近部落的居民外出打獵時踩踏出來的。而這位族長之所以獨身一人在這裏,是因為他和部落的其他成員在打獵時,打傷了一隻築基初期境界的凶獸,他是追趕來的。
而其他的部落成員因為速度及不上他,就被他甩在了身後。可他來到這裏之後,卻是沒有尋到那隻受傷的凶獸,正在尋找之時,正巧遇到了我。
雖然明白了這些,但我自然是不會因此和他說的,反倒是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和他套套近乎,然後想個辦法盡可能的探查清楚狐仙洞內的勢力分布情況。
“哦……不知前輩是在急著尋覓師兄弟,還是想要找個落腳的地方?若是找個落腳的地方的話,晚輩願邀請前輩到晚輩的部落。”他聽了我的話語後,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十分恭敬地對我說道。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個聰明人。
“師兄弟們的修為都比我高,我倒是不必擔心他們,奔波許久身心皆已疲憊,正好想找個落腳歇息的地方,你既然邀請,那我也就不推辭了。”我看著他笑著說道。
“在下石目,不知朋友尊姓?”石目向我行了一禮,然後顯得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皓。”我想了想,狐仙魅.惑一脈乃是妖族,自然不會按照人族的姓氏來取名,便隨意起了這麼個顯得不是太明顯的名字。
“白……難不成……是白帝一族的強者?”
石目聽到我說的姓名後,沉思了片刻,然後滿麵詫異震驚地看著我問道。
“白氏可不是她白帝一族的專用姓氏。”我自然知道他所說的白帝是誰,隻不過是一名天仙境界的強者,創建了一個帝國罷了,而我現今所在的區域,正巧就在那名白帝的國家的勢力範圍內。
“說來也是,說來也是,不知前輩是哪個仙門的天驕?”石目笑著應答道,畢竟他也是明白的,白帝不過是狐族諸多強者中的一員,不可能天下白氏都出自白帝一家的。
“你為何獨自一人在大荒中?”我看向石目,笑著問道。
“稟前輩,晚輩是在追趕一隻凶獸,隻可惜被它逃脫了。”石目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笑了笑,看著他說道:“不就是一隻凶獸嘛,走,我陪你去殺幾隻。”
“多謝前輩。”石目頓時就是一喜,然後在我的示意下,就帶著我去和他們部落的那些成員彙合去了。
“說來也奇怪,這幾日附近的凶獸像是突然間全都失蹤了一樣,以前不入階的凶獸隨處可見。可現在這幾日來,隻能偶爾看到一些築基境界的凶獸。我們部落實力最強的也就是我,其他的族人沒有一個成功築基的,遇到那些築基中期和後期的凶獸都隻能跑,好不容易遇到一隻築基初期的。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那隻凶獸擊傷了,可還是讓它跑掉了。如果再捕捉不到獵物,我們部落二百多族人,恐怕就要挨餓了,畢竟儲存的獸肉在這幾天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在路上,石目將最近幾日的反常狀況和我說了一下。
我笑了笑並沒有當回事,依照我之前對石目神台的探知來看,這片大荒,哪怕是大荒最深處,最強的也不過是幾隻渡劫期的凶獸而已。若是說石目境界過低,不知曉大荒深處的情況,而所聽到的也不準確。
那麼,大荒深處最強的凶獸,也莫過於是大乘境界的凶獸了。畢竟,人們口口相傳,很多都是將那些凶獸的實力強大化,很少會有將凶獸的實力削弱化的。
而至於最近大荒邊沿處的凶獸紛紛不見了蹤跡,我想,應該是大荒深處有凶獸王者發動了戰爭,將這些外圍的凶獸召喚過去當炮灰了。至於偶爾出現的築基境界的凶獸,應該是被派遣出來巡邏的。
當我和石目找到他們部落的其他成員時,石目的眼睛裏便瞬間布滿了血絲。因為,他們部落的四十餘名出來打獵的成員,正在和一隻築基初期的凶獸糾纏著。
已有五六人躺倒在草木間,有的身體都是已經殘缺了,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五六人已是斷絕了生機。從現場來看的話,戰鬥應該剛開始不久,若不然就憑這些最強不過煉氣期十層的修士,可能早已被這隻築基初期的凶獸屠殺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