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就在我為小馨之事而黯然傷神時,忽然聽到了動靜。
我趕忙看去時,再次看到了窗台上的那隻白貓。
恍惚之間,我向窗台之向走去,被冷風那麼一吹,腦海中的那些幻覺再次不見了。
“誒,貓呢?”我揉了揉眼睛,發現白貓不見了,忽然意識到一種可能性,連忙把頭探出窗外,朝地下一看,還好,沒有發現白貓的屍體。
不過,剛才自己明明沒有看錯啊,那隻白貓的個頭也不算小,為什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無論如何,這九月的天氣還是有點涼的,我先把窗戶關好,轉過身來看著娘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再回想剛才腦海中浮現的那些畫麵,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奇怪,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聯係呢?”
冥思苦想半天,我也找不出什麼必然的聯係,從我和張盈有了婚事,到第二天感冒,很快又莫名而離奇的痊愈,再到連續兩次碰到的白貓和幻覺,似乎有某種東西能將它們緊緊的連成一條線。
至於那個東西是什麼,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隻是冥冥之中有那麼一種感覺,那東西對我來說一定非常的重要,或許能改變我的命運。
“兒子,你給盈盈打電話了沒有啊?記住,感情是需要培養的。”鍋碗瓢盆聲暫時停頓,娘又開始提醒我了。
“哦,馬上就打!”
我扯著嗓子回應一聲,回頭看看窗外,萬家燈火通明,街上車水馬龍,在這太平盛世,我能和張盈這樣優秀的女孩度過美妙的一生,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回到房內翻出手機,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張盈的電話,等接通之後,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畢竟這段時間,雖然她表麵裝得無事似的,實則也有些忙。
“小峰,準備的怎樣了?”最後,還是盈盈主動開口,詢問我的情況,言語之中透著幾分疲憊。
我忽然感覺有點慚愧,連忙道:“哦,已經差不多了,張盈,我不在的這兩天,公司那邊還好吧?”
“嘻嘻!”幾聲輕笑過後,盈盈柔軟的聲音響起:“你以為你是誰啊,公司缺了你還不能運轉了啊,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我呢嘛!”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輕出一口氣,此時房門被推開,娘拎著鍋鏟出現,一個勁的衝我擠眼睛。
我衝他擺擺手,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同時對盈盈笑道:“嗬嗬,那就這樣吧,公司的事麻煩你了,兩天後,咱們見!”
“嗯,兩天後,咱們見!”盈盈沒有聽出我的情緒變化,很幹脆的掛斷了電話。
“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娘很失望,輪著鍋鏟就進來了,一隻手提著我的耳朵教訓起來:“你以為人家答應你的婚事,就鐵定會嫁給你啊,那隻是一個口頭約定,還是要盡快把生米煮成熟飯才行啊,我的傻兒子!”
“誒呦,您輕點!”麵對娘的“耳提麵命”,我不敢反抗,甚至連一點臉色都不敢給,還得陪著笑:“嗬嗬,您說的那些我都懂,但張盈這幾天的確有點累了,我看還是等訂婚之後,公司那邊不忙了,再請她過來一起吃飯吧!”
“也隻好這樣了!”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我的耳朵,最後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幸虧隻弄了一條魚,剩下的我都放進新買的冰箱裏好了,什麼時候盈盈過來,咱們什麼時候再吃!”
我嘿嘿一笑,表示全聽娘吩咐,等她提著鍋鏟回到廚房,我輕輕的把房門關好,開始坐在床上發呆。
此刻最讓我感到困惑的,不是那隻莫名出現又消失的白貓,也不是我從客廳走向陽台時腦海中出現的那些畫麵,而是自己麵對小馨和張盈該如何抉擇。
就在不到半個小時之前,我還是一個為愛所困,半死不活的狀態,連動動手指都有點困難,但現在,不僅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甚至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快.感。
那種感覺非常的奇妙,一時之間很難形容,如果非要描述的話,就好像一個在地球上被重力束縛了一輩子的人,忽然被送到空間站,那種輕鬆和暢快,無拘無束而又有些悵然若失的複雜感覺,正好符合我現在的狀態。
當然了,我的力量並沒有增加,最起碼沒有感到明顯的增加,隻是做什麼動作都非常的輕鬆自如,而且出奇的準確,比如我可以連續二十次把一支筷子丟進十米外的竹筒裏麵,不會有任何一次失誤。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隻要我集中注意力,所看到的畫麵就會變慢,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進入了慢動作狀態,很多之前根本就注意不到,或者被刻意忽略的細節,都會呈現在我的視覺、聽覺、嗅覺以及觸覺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