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喚小馨來見,此人的一雙眼睛就在小馨的身上不停地轉呀轉,這讓小馨覺得不舒服。
“哎呀,小峰啊,你好福氣啊!我竟不知,有這般美貌的女子在身邊,紅袖為你添香!”
“哪裏?”我就笑,“小馨還未正式嫁過來,如今隻能算是我的未婚妻。隻是,她住在我家中,是因為她父母早逝,一個人孤苦伶仃,萬一出了什麼事了,所以我這才先將她接回家中,和我母親住在一起……”
我這人比較傳統,自然重視自己的清譽,不但自己的,更有小馨的。因為自己和小馨未行大禮,這般就住著,雖然並無什麼親密舉動,但叫不知底細的外人見了,總不大好,恐會惹來外人的猜疑。
雖然我說的一本正經的。但張風總不相信。
相反,他還嬉皮笑臉的,“小峰啊小峰,你都提前做了不堪之事,又為何不敢承認呢?你家這姑娘生的這番美貌,如果換作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張風讀書差,人品也不好。當初在學校,就有不少同學詬病。隻無奈張風是自己的同鄉,他又在做生意方麵很有一套,我也不好距離他太遠,惹得別人說我清高。
聽了張風的不堪直言,我趕緊搖頭,“哎,怎能這樣說呢?我和小馨真的不是你認為的那樣。我對小馨很尊重。”
不到洞房花燭夜,我不會和小馨圓房。
豈料,張風聽了,卻對我的話很吃驚。“小峰,難道你是榆木疙瘩嗎?對著這樣一個美人兒,你竟然能忍?反正,小嫂子不都是你的人嗎?”
我正色:“不可,我們是文明人,自當遵守禮節。”
張風離去後,小馨看著我,想了想,就上前說道:“小峰,這次你要和那張風一起去做生意嗎?”
“不錯,小馨,你為何這樣問?”我不理解。
“我覺得那個張風油嘴滑舌的,一點也沒有好人的樣子。你不如自己單行,不要和他一起。”
“這怎麼行呢?他是我的同鄉,這一同進貨,一同做生意,互幫互助的多好。”我是個心如城府的熱枕之人。
“可是……我覺得他不可靠,你和他在一起會吃虧。”小馨還是蹙著眉頭。
“不必擔心。不過一同來去而已。實在不行的話,等進了貨了,我就自己做自己的生意。”我這人老實的就是一個呆子,凡事總是想得簡單。
“但願能這樣。”小馨見我這麼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還有三天就要去進貨了。娘給我做了許多幹糧,放在一個包袱裏。小馨見這些飲食都太簡單,悄悄兒在我的包袱裏塞上一些錢。
三天後。
出門的時候,那張風坐了出租車來了。他招呼我與他一同坐車,省得許多力氣之苦。這張風見了小馨,難免又油腔滑調:“小嫂子,小弟這廂有禮了!”
小馨見了,理都不想理。
“小嫂子,想小生沒有得罪嫂子,為啥嫂子您對我如此冷淡?”
小馨躲開了。娘出來了。依她的想法,當然希望我坐車。娘看不出張風的好歹,既然一起做生意的,就一個勁地囑咐一路上請張風多多照顧我。
我帶著行李,坐上了車。我打開了窗,看著小馨依依不舍的:“小馨,安心在家,照顧好娘。我很快就回來。”
“嗯。不管如何,希望你安全回來。”於小馨而言,人類的這些名啊利啊,小馨不明白,也就壓根不看重。
狐狸的想法都很簡單,有地方住,有食物吃,沒有爭奪沒有殺戮,就已經很好了。她甚至不希望我去做什麼生意,安心地在家種莊稼。當個快樂的農夫,不也很好麼?
“小馨,我走了。”我關了窗。在心裏暗暗發誓,這次一定要混出個人樣。
臨走前,小馨不放心,送給我一根紅繩。小馨親自給我戴在手腕上。我不解,問小馨為何要這樣?
按著雄州的風俗,隻有那勾欄妓院裏的姑娘才喜歡係這些東西。
“你聽我的就是,記住,進了城,不管怎樣,都不能將手腕上的繩子解下。”
小馨沒有告訴我,這紅繩上有她的念力。如果我出了什麼事,紅繩上就會發出念力,將信息通過她的心髒告訴她。
小馨向娘道別。娘不解,以為怠慢了小馨。“小馨,為什麼要走啊?”
小馨要去洞內繼續修煉,自然不能告訴娘自己的真實身份:“伯母,我要去一趟老家。”
“老家?你不是說你父母都不在了嗎?又回老家幹什麼?”
“老家,還是有一些不大來往的親戚。我回老家,是修墳,過幾天,清明節就快要到了。”小馨找了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