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土豆已經撲到了怪人的身上,巨大的響聲把小黃龍吸引的回過了頭。
伴隨著撲倒而來的是噗呲一聲放氣的聲響,小黃龍沒有聽見,我卻聽的一清二楚。
小黃龍忙著給土豆止血,剛才土豆撲住了怪人,同時也擋住了射向小黃龍的魚線。一夜大戰已經不足以支撐怪人在放一次金線輪回了,微塵子這個老對家也來了,眼看著自己肯定也活不成了,索性最後再拉上一個人。
一條集結著未盡心願還有無盡悲傷的魚線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射向了小黃龍,隻是一切都不那麼的如意,土豆冒冒然然的為小黃龍擋過了一劫。
小黃龍兩眼通紅的一腳踏到了怪人的脖子上,嘎巴一聲令人牙疼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微塵子有些著急的摸了摸怪人的脖子,微微的鬆了口氣,自己還要拿活的怪人祭奠兄弟們。
小黃龍顧不上還剩一口氣的怪人,手忙腳亂的在給土豆止血。
微塵子把還剩一口氣的怪人給綁結實,然後,來到土豆身邊幫著小黃龍給土豆止完血。
傷口就一根針大小,關鍵的是金線裏麵的能量已經在土豆體內四散開來,這種能量像是毒藥在人身體裏麵蔓延,卻比任何的毒藥更加的霸道。
土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幸好微塵子的醫術還算出色。
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把土豆體內的毒素給排擠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才是最難去除掉的,聽說隻有朱雀一族的浴火才能徹徹底底的解毒。
以前小黃龍為秦荷熬藥什麼的,有時候還有土豆可以替換,現在又加了一個土豆,在沒有徹底解毒之前,土豆和秦荷一樣都昏迷不醒。
別過了微塵子,我和小黃龍已經在往朱雀嶺方向走了足足兩天了。
我看著一臉自責的小黃龍,硬塞給小黃龍一個酒葫蘆,喝口酒悠哉悠哉道:“怎麼難過了?”
小黃龍拿起酒葫蘆猛的灌了一口,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很生氣,麻利的靠邊站。
我長籲了口氣,能喝酒就說明有機會打開心結,我趁熱打鐵道:“我知道你心裏麵難受,來我們幹了這一壺,一切在酒裏!”
我說的義氣豪幹,也做的義氣豪幹,咕嘟咕嘟喝的直冒泡。
至於到底是什麼酒就不曉得了,反正空氣裏麵彌漫著一股蜂蜜的甜香味。
看我幹的那麼爽快,小黃龍想也不想的也一口悶下了一壺。
隻是這一口有點長,我賤賤的把乾坤壺給了小黃龍。
裏麵裝的是幾千年的酒膏和著高濃度的烈酒,小黃龍沒有防備的一口悶了下去。
這會兒,舌頭都已經打結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有些浪費自己的好酒了,不過,為了兄弟,再插幾刀也沒什麼。
我一邊心裏無恥的想著,一邊聽著小黃龍說醉話。
“秦荷啊!你丫的為何那麼傻,我有我父親撐腰,我害怕個毛線啊!需要你來充大頭兵?”
小黃龍說著說著,眼淚和鼻涕就一起流了出來,我胡亂拿小黃龍的衣服給他擦了擦,然後,接著看小黃龍指天罵地:“還有土豆,你也是一個大傻帽!有危險不知道躲起來還往上撲,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個的都瘋了!”
小黃龍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我不得已又拿起小黃龍的衣服準備接著給小黃龍擦。
小黃龍一把拉過我,我以為自己齷齪的舉動被發現了。
哪知道小黃龍把鼻涕往自己身上一抹,拍著自己的肩膀就開始了:“老大啊,其實你前兩天給我講的那個小武的故事,我聽進去了。隻不過,我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可以避免自己的兄弟為了自己做出什麼摧殘自己的舉動,沒想到一切都晚了!”
我聽到這,皺著眉頭道:“小黃龍,龍就要有龍樣。來,我問你,你是不是比土豆本事大?”
小黃龍有些驕傲的點了點頭,我接著問:“那是不是出了事,你可以更好的去救他?”
小黃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立馬又反駁道:“那、那也不對,怎麼能用別人的身體來換自己的?”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小黃龍:“我說的是一個假如,假如你明白嗎?如果你遇到了這樣的事,土豆、我、秦荷都會幫你,因為我們是朋友。”
小黃龍猛然的抓了抓頭發,有些憔悴道:“朋友?”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醞釀了一下感情:“你們這些家夥太傲,想和你們交朋友容易。但要和你們做兄弟,交心的那種太難!”
小黃龍激動的想要反駁我的話,我揮手示意接著聽:“你們的身份、起點太高,雖然你們也和我們稱兄道弟的。但你們在骨子裏麵是傲的,在某些時候這種傲會透過骨子反應到臉上。而那種時候,你都會身處逆境,這樣會害了你。所以,我必須和你說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