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荷暗暗咋舌,我終於吃飽喝足了,拍了拍肚子,看著熾魔殿的方向比了個中指,這才不緊不慢道:“去把你的石頭扛上,我們上山。”
秦荷:“……”
秦荷一臉無奈,於是唉聲歎氣的把石頭放在了身上,由於石頭太大了,悲催的她隻能默默地把身子變大,我看著眼前秦荷的形象,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直接拿起桃木劍一個側斬就向秦荷削去,秦荷嚇的哇哇大叫道:“我說老大,不就是讓你摔了一下嗎?至於嗎,不會把腦子摔糊塗了吧?”
桃木劍直接劃過了大石頭,頓時道道靈光瞬間把石頭削了起來,原本大石頭是不規則的,我幾下之後,石頭成了一個類似馬車的東西。
隻見石頭成長方形上麵有四個座,更奇妙的是,後麵兩個座竟然可以移動,然後變成一張床,我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隨口道:“別走了,我去找些棉毛蟲,等我回來。”
秦荷看著我逐漸遠去的背影,弱弱地說道:“壞張峰,醜張峰,一點肉也不給我留。”
而後望著我留下的骨頭愁眉苦臉,突然秦荷鼻子動了動,緊接著,驚喜的用手撥開火堆,也不嫌燙,直接用手挖著已經被燒黑的草地,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大塊熱的流油的肉,一邊吃一邊喃喃自語道:“老大,我這一手偷天換日,絕了。”
我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了秦荷的哀嚎,笑著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向了河穀一邊。
棉毛蟲,其實不是蟲,而是在這裏的一種古地奇物。
以往的棲息靈士來這兒大部分人都會找一些棉毛蟲,因為這種蟲可以附到石頭上,會使床榻變得十分舒服。
棉毛蟲喜陰,所以河穀中有大量的棉毛蟲。
我像一個孩子一樣,翻開石頭,一把一把的抓,不一會兒就抓了好多。
秦荷弱弱地看著我拿著一大把的棉毛蟲回來,張口吩咐道:“外放靈氣。”
聽說,那樣可以發生異變,這個秦荷運氣挺好的,竟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機關石,而我的桃木劍正巧被我的精血影響的有些許的激動,我用暫時開啟靈智的劍輔助工家才氣,然後引天地靈氣,機緣巧合下做出了這個,幹脆就叫它奇移吧。
秦荷委屈的想,好歹自己也是靈士一族,怎麼可以這樣子嘛。
我回過神看秦荷還沒有動作,可恥的指了指地上的骨頭,一邊不滿的將靈氣慢慢地向外釋放,一邊弱弱的威脅道:“以後再拿吃的威脅我,我,我一定咬你一口。”
我仿佛什麼也沒有聽見,抬頭仰視著天,秦荷望著無恥的我脾氣也發作了,邪惡的加快了外放靈氣的速度。
棉毛蟲們剛開始還沉浸在一股非常溫暖的氣氛裏,像是媽媽的懷抱,當秦荷加快了釋放靈氣的速度後,棉毛蟲像是被打了膨化的藥劑一樣,不斷的膨脹,一向以溫順著稱的棉毛蟲張開嘴開始撕咬附近的東西,機關石是肯定咬不動的,而想要爬出去咬其他東西,卻發現機關石周圍像是被玻璃罩住了,棉毛蟲充了血,而導致血紅十分腫脹的眼睛,四處溜了溜,悲催的發現好像除了身邊的蟲子之外,就沒有什麼能吃的了。
棉毛蟲一口一口的撕咬著同類,我看得目瞪口呆,雖然也殺過靈物,但棉毛蟲終歸是奇物,怎麼會這樣?秦荷也好不到哪裏去,喃喃自語道:“好歹是有自我意識的奇物,怎能如此?”
沒有意識的東西,死再多我和秦荷也不會這樣的感慨,可這就像一群陷入不知名困境中的怪物,開始自相殘殺一樣,自相殘殺已經夠了,它們更加絕,直接從活的同類身上撕肉,秦荷實在看不下去了,在心如撕咬之後,慢慢地閉上眼睛。
此刻,我卻想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急忙大聲喊道:“快顯出本體,把奇移摔下去!”都是共生死過的朋友,秦荷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打出一道靈氣把還沾在身上的機關椅甩到了地上。
奇移裏的棉毛蟲被摔的七葷八素的,但終於有一部分的棉毛蟲恢複了些許的靈智,對著不遠處的我遠遠的直起了腰,如毛毛蟲般沒有骨頭的腰認真的彎了下來,隨之哀鳴一聲,恢複了的身體開始變得更加的脹大,不一會兒就爆開了,關鍵是其他的棉毛蟲像鞭炮一樣跟著一起爆了,秦荷一臉悲傷的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愧疚地看著機關椅,我安慰道:“好了,這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