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厲聲向我們警告道:“我給你們說,你們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最多給你們五分鍾的考慮時間,要是過了五分鍾,你們還沒離開這裏,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獨眼半仙說著,便下意識地從自己的衣服裏掏出了一個老式機械手表看了一下。
在記下現在的時間後,便馬上下定了決心,最多給我們五分鍾的考慮時間,要是不行的話,他們就要采取措施了。
五分鍾的時間要是換做平常,肯定很快,但是現在則不同。
現在的五分鍾就好像是從指縫間一點點流失一般,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一會兒後,五分鍾終於過完了,一切又恢複到五分鍾之前的樣子。
看著我和大孬沒有離開的意思,獨眼半仙終於怒了,他扭過身,對身邊的這些不知從哪裏來的村民道:“把這兩個家夥給我幹趴下,既然他們如此不識好歹,那我就沒必要跟他們客氣了。”
獨眼半仙聲音剛一落下,一個粗木棍便從我的後麵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在感覺到頭腦被狠狠地擊了一下後,在感覺到一種悶悶的疼痛之餘,我整個腦子便漸漸失去了所有的直覺。
我的身子一陣傾斜,緊接著,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隨後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狐仙洞已經沒了,成了一片平地,周邊的荒草樹木已經燒的不成樣子。
現場雜亂不堪,但除了我,沒有一個人影。
一時間我欲哭無淚,這種現象分明說明狐仙洞內的狐仙已經被燒死。
而之前跟我一起來的大孬哪裏去了?
我向周邊看了一下,忽然發現了在不遠處的岸上有一大灘的血。
在這灘血水的不遠處有一隻鞋子,這隻鞋子跟大孬之前所穿的鞋子一模一樣。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大孬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打下了山崖。
我順勢看了一下足有千米的陡峭山崖,馬上斷定隻要掉下去必死無疑。
可,大孬是跟我一起來的,我怎麼回去跟他的家人交代?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種種雜亂的思緒充斥著我的大孬,讓我的腦袋憋的生疼。
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看著麵前一片狼藉,欲哭無淚,欲訴無語。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一陣雜亂的人聲由遠及近。
我順勢看了下,才知道來的人都是大孬的家人及親戚鄰友。
這些人麵帶悲戚之色,一副憤慨的樣子。
就在這些人來到我的跟前看到我之後,便問我,“大孬呢?”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隨口說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就被人打蒙了,在我醒來到時候,就發現成了這個樣子。”
一個麵帶悲色和慌色的中年女子快步向周邊尋了一下後,頓時被一灘血水和一隻鞋子給驚住了。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摟著大孬丟的那隻鞋子失聲大哭了起來,“哎呀,孬啊,你走的好急促啊,娘想再看你最後一眼啊。”
聲音哽咽,畫麵悲涼,讓所有看者無不動容。
沒有人能夠理解失去親人後的這份痛苦,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狠狠地撕扯著心髒一般,那種絞痛,無助,淒傷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上前把這位中年女子拉拽了起來。
他的雙眼通紅不堪,麵上的悲色絲毫不比這位中年女子少。
這位中年男子正是大孬的父親。
他眼睛含著淚水看了下大孬墜崖的地方後,忽然扯著嗓子衝著來人道:“趕緊順著這個崖找,不論如何都要把我兒子找到,我不允許他就這麼離我們遠去。”
我能清楚的聽到他聲音的哽咽,及其聲音中夾雜著的悲涼與感傷。
我身邊的這些人紛紛應了一聲,便想盡一切辦法開始尋找了起來。
說實在的,我的內心充滿了自責,我真的不知,應該用什麼辦法來彌補心中那所有的缺憾。
就這樣,蒙著頭便跟在這群人的身後尋找了起來。
三個多小時已經尋找了大片山脈,可是依然毫無線索。
這些人個個累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但是為了找到大孬,沒有一個人懇歇一下。
一直找到天黑,把這個山坡都尋遍了卻依然都沒有找到大孬的一根人毛。
我累的也夠嗆,但我納悶,就算是大孬死了,至少也應該有具屍體吧?
可是這啥都沒有又說明什麼情況呢?
就在這時,這些人中的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快步向我走了過來,凶神惡煞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
我渾身一哆嗦,問他,“你是誰?抓著我的衣領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