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馨,你回來了?你姥姥怎麼說?”
“我姥姥說這點小病不算什麼,還專門為小峰開了點藥。”
“那好,那咱們趕緊把小峰叫醒讓他服藥吧。”
他們二位說著,我便感覺到了身上有種被人觸動的感覺。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發現我的媳婦小馨就在我的跟前。
她把一張黃紙包著的土色碎麵慢慢地展開,對我說道:“好了,起來喝藥吧。”
在我看到那些土色碎麵時,我便眉頭一皺,問她,“這些也是藥?這分明就是一些香灰嘛。”
事實上,我看得出來,這就是一把香灰,而這些香灰和我小時候招邪時,我娘帶著我去林家劉奶奶那裏看病時,劉奶奶燒香用黃紙在香的邊緣整的香灰是一樣的。
雖然我看得是香灰,但當時那個劉奶奶卻說那是神藥,即神仙給的藥。
還別說,就這種東西配著開水喝還挺管用,我記得把那些碎麵喝完後,睡了一晚,第二天整個人便全好了。
小馨衝著我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待我娘端著半碗溫水走來後,她伸手把這碗水端住,對我說:“小峰,不管你怎樣認為,你相信我,喝掉這個病就能好。”
“好。”
我應了一聲,坐起身靠在牆上,伸手把小馨手裏的這半碗水端了起來,喝了兩口水後,便把她手裏的藥麵全倒在了嘴裏,咕咚一聲便全咽下了。
而後,小馨把我沒喝完的水拿去,示意我好好地躺下休息。
我這一躺,便睡到了次日的上午九點。
就在我睜開雙眼時,感覺自己的頭腦一片通亮,全身也是出奇的輕鬆,看得出來,昨天小馨去她姥姥那裏拿的藥還挺管用的。
當我在一陣興奮下想要當麵感謝一下自己的媳婦時,卻發現坐在我跟前的隻有我娘一人。
我一陣納悶,忙問我娘,“小馨怎麼沒有在,她去哪了?”
我娘對我說:“那孩子看你的病情好轉了,所以買了些禮品去感謝她姥姥了。”
我心想:小馨也挺懂事的,事實上,人家治好了我這麼難纏的病,確實也應該當麵感謝下人家。
於是,我便問我娘,“那小馨對你說她姥姥在哪裏了沒?我也想當麵向那位老人家說聲謝謝。”
我娘卻對我說∶“我問小馨那妮子了,可是人家說什麼也不肯給我說。”
我心想:既然小馨不願意說,那我也隻有自己去找了。她的父母不是在白家莊嗎?我直接打聽她父母的名字,然後再找到她父母一問,那不是很容易就知道她姥姥在哪裏住著了嗎?
在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娘後,娘便對我說:“孩子,你的這個想法很好,關於她父母的名字,我之前就問過,她爹叫白正生,她娘叫白韻秀,都是地地道道的白家莊人。
“好,我現在就去。”
我說著,在起身穿上衣服,順著山間的這條小路向白家莊走去。
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到了白家莊。
之前在我們家和小馨父母商議我和小馨的婚事時,隻是選了村裏麵的一個飯店,並沒有去他們家裏,至於原因嘛,小馨的父母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但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我娘老實巴交的便也聽了人家的話。也正是因為這樣,我現在連小馨父母家在哪裏都一無所知。
也正因此,我也隻好向白家莊的村民們打聽了。
這時,正向我走來的是一個挑著糞的短眉大叔。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老式襯衫,臉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向下滴落著。
在他離我三米遠的距離時,我忙來到了他的身邊,向他問道:“你好,這位大叔,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這位大叔把擔子往地上一放對我說:“小夥子,你找大叔我,那算是問對人了,我之前是白家莊計劃生育小組的組長,關於這裏的人我都知道。”
“那太好了,那請問白正生和白韻秀他們夫婦倆在哪裏住著?”
我這麼一說,這位大叔當場便懵了,他用手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這就怪了,怎麼我在這裏生活了四十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對夫婦叫這個名字。”
“他們的女兒叫白小馨,今年22歲。”
盡管我都說得這麼詳細了,但是他卻仍舊搖著頭,對我說:“你說得這家人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要不,小夥子,你去我們村的村委會問問,那裏每家每戶的名單都有,看看從那裏能不能找到你要找的這家人。”
這位大叔說著,便挑起了糞,準備走。
“那謝謝你了,這位大叔。”
“沒事兒。”
在這位大叔向前走後,我便一路打聽著來到了白家莊的村委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