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沒有說話,他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都已經沒有說服力了。
TMX醫院,急診室外
柏皓霖的傷處在經過醫生的包紮處理後,已經沒有大礙。此處是醫院,對方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下手,所以徐東平暫時回檢察院辦理證人保護的相關手續。
徐東平離開後,柏皓霖撥通了何文澤的電話,他隱去了自己受傷一事,隻說徐東平堅持對他進行證人保護,日後他的一言一行都會在檢察院安保部的警察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中說不準就會有李鷹的人,等有機會,他會與何文澤聯係;接著又打電話給宮婷,告訴她自己近期有要事辦,暫不方便與她聯係。
柏皓霖安排妥當後,開始回想著停車場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這兩人從行凶開始直到結束都沒有向他索要財物,這就排除了搶劫殺人,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有人讓他們來殺自己。
買凶之人是誰柏皓霖用腳趾也想得到,但他不明白的是他們是如何得知自己與徐東平在這個咖啡屋的?
難道徐東平……
柏皓霖暗自一驚,但冷靜思考後,又覺得這個說法並不成立:
如果徐東平是他們的人,從我剛找到他的時候,他們就應該動手,可是卻選在了今天,為什麼?徐東平說他今天早上才向法院提請了訴訟請求,想必也將我的名字寫進了證人欄中——是了,文澤曾說他與李鷹吃飯時,陪席的有檢察官也有法官,可是他們又是怎麼找到我的?跟蹤了徐東平?還是跟蹤了我?
現在最糟糕的是,他不知道誰是敵誰是友,隻有謹慎行事,不隻是宮婷那邊不能再繼續下去,連文澤也不能輕易聯係,現在他就像是一座隔絕了人世的孤島。
柏皓霖在被實施證人保護後,每天隻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開展不了任何調查。
三天後,TMX市白虎警署
何文澤掏出手機,可他剛按下幾個數字,手指突然停住了。
這已經是第三天與柏皓霖失去聯係了,他暗中打聽過,柏皓霖的確已經被檢察院的安保部保護了起來,他也知道柏皓霖這麼決定是擔心安保部中有李鷹的眼線,如果被他知道他們有密切聯係,對他們都是極為不利的。
何文澤正看著手機屏幕上輸了一半的號碼發呆,彭濤的聲音突然在他耳畔響起。
“文澤,今晚你沒安排吧?”
“彭哥。”何文澤急忙按下取消鍵,將手機放回包裏。
“怎麼,跟女朋友吵架了?”彭濤見何文澤神色慌張,笑問。
“嗯,啊。”何文澤支支吾吾地應著。
“那算了,你忙你的。”彭濤說著就要走,何文澤叫住了他:“彭哥,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李哥想請我們吃飯,如果你沒空就算了,我去推掉,改日再約。”
“李哥約我們,我怎麼可以拒絕?”何文澤知道彭濤說的是李鷹。
“你確定不用去哄女朋友?”彭濤調侃他。
“就鬧點小別扭,過兩天就好了。”何文澤說著臉紅了紅。
“哈哈哈,兄弟,做哥的勸你一句:女人千萬別哄,否則總有一天爬到你頭上。”彭濤以過來人的身份道,“我給李哥打電話,今晚就這麼定了。”
“好,有勞彭哥。”
當晚,彭濤和何文澤一起赴約,這次隻有李鷹一人來了,何文澤奇道:“李哥,怎麼今天隻有你一人?你家公子呢?”從李望龍回來後,李鷹為了讓他和何文澤言歸於好,每次吃飯李望龍都會作陪,唯獨今天他不在場,令何文澤有些生疑。
“那不成器的孩子說有事要辦,下午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李鷹搖頭歎息,“我看我是後繼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