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求你讓我出去吧,我真的有急事就這一回。”
何洛白的嗓音都變了,有點顫抖,而且雙手在比劃著,從小自己的這個徒弟就是一個淡定的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不行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不然怎麼對得起何父臨終托孤呢。
“洛白,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你告訴師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的聲音都變得顫抖。”
“我-----我----我”何洛白不知道究竟應該從何說起,如果讓師父知道自己為了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孩就大打出手,與楊正發結為仇家的話,那麼師父一定會收拾自己的。
雖然自己的格鬥術在楊正發之上,但是師父早就教導自己要離那人遠點。
可是不說實話師父一定不會讓自己出去,他有一套看人的本事,隻要誰在他麵前說謊,那麼都會被他識破,而且這輩子他最討厭就是別人騙他,你可以告訴他鮮血淋漓的真相,但是就是不能粉飾太平,這是他最痛恨的。
“師父我的一位朋友有危險,如果再不出去恐怕就來不及了。”何洛白用一種懇求的聲音說道。
看著徒弟這個樣子,為師父的也是心痛,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還掩藏了什麼。
“好吧,你出去吧,但是做人不能中奸不分,對待朋友也是如此,希望你能記住心中的道義。”
幾年以後,當何洛白回想起來,如果不去請求師父讓自己出去救阮淩冰,這之後的種種因緣際會都會變得不一樣,但是人生沒有如果,那一刻的出走就注定了以後的種種。
從火房裏捧了一把灰往自己的臉上抹,臉上就是黑色的,一塊一塊的,旁邊有個水桶,從桶裏看出了自己的倒影,讓人忍俊不禁,原來一個白白淨淨俊俏的小男孩變得讓人都看不出來了。
從火房裏走出來,旁邊就看到幾個賊眉鼠眼的男孩子,這些人都是楊正發手下的人,打量了自己幾眼,那幾個小弟也感到很奇怪,在這裏守候了好多天了,但是什麼也沒有守到,何洛白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一樣。
避開了那些耳目,才走了幾步,看到前麵不遠處圍著許多人,一圈一圈的人圍在一起不知道是幹什麼,走進一看,不由得驚呆了。
一塊牆壁上貼著一張白色的人頭像,這是全城的通緝令啊,竟然舉全城之力去捉拿一個孤兒,那個孤兒不是別人正是阮淩冰。
這件事一定和楊正發有關,可是他怎麼能動用警署的力量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自己一定要查清楚,走了幾步發現整個城市都貼著通緝令。
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到街上買了一頂帽子,雖然臉上已經塗抹了石灰了,到之前遇到阮淩冰的地方去看看他,希望能夠憑借運氣見到他,但是走了幾圈都沒有見到。
低頭喪氣回到了孤兒院,從來沒有的沮喪與彷徨席卷著自己,讓自己感到恐慌。
“洛白,你的夏叔叔來看你了。”
“夏叔叔”何洛白聽到這時眼睛一亮,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夏叔叔人脈廣,有能力,如果借助他的力量一定可以找到阮淩冰的。
“夏叔叔”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人就是夏振海,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人物。
夏振海看著這個長相俊俏的男孩子,雖然是在孤兒院長大,但是身上沒有絲毫的謙卑之氣,反而有種世家子弟的風範。
夏振海走過去,撫摸著男孩的頭,小男孩的頭有一小簇紮手的頭發,但是小腦瓜子卻很好撫摸,看起來就是一個聰明的男孩。
“洛白這段時間我很忙,好久都沒有看你,你還好吧?”
何洛白點點頭,表示回答。
每次都是夏振海問什麼然後何洛白就回答什麼,但是這一次夏振海明顯感覺到這個孩子心中有事,畢竟從小就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隻要他 一舉手一投足都可以看出來他在想著什麼。
“洛白,你今天是不是有事,為什麼看著你精神不振的樣子。”
夏洛白點點頭,不知道究竟該說不,說了夏叔叔一定會幫助自己,但是要違背自己的內心答應他的條件,不說的話阮淩冰一定會出事,一個孤兒怎麼能夠和楊正發鬥呢,細數整個城市能夠和他相抗衡的人少之又少,隻有一人那就是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