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聲悠悠,在這四周回旋著。
而在這個人的後麵,坐著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身上穿著藍色的裙子,坐在船邊,伸去手,戲著水,笑容在她那稚幼的臉上燦開,如花般。
而這倆人,在這霧湖中被稱為雲遊之人。
隻是那個看起來為年長的男人,實在的年齡比那個女孩要小上幾十歲。
而那個女孩,如今已經過了七十多歲,隻是容貌在十幾歲時便被定了住。
而小船還在往前飄去,蕭聲依舊悠悠,在這四周回旋著。
而忽然這時,那船停了下來,然後四周籠罩的霧散去,另一艘船,便在一旁顯出。
蕭聲在這一刻便停了下來,那船也停了下來。
船上的男人微微抬起頭,對著另一條船的人點頭,道:“好久不見!白兄!”
而船上,也站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腦袋上頂著一頂白帽子。
那帽子很長,很高,看起來有著十幾厘米高。
而他的身後,也坐在著一個女孩,隻是那個女孩手裏握著劍,也沒有在戲水,而是看著對麵船的女孩。
那女孩還在低頭,伸手戲著那水。
現在是春天,河水是溫的。
“是啊!好久不見了!”那個身穿著白衣的人道。
他的目光在那個男的身上定了會,便移到了那在戲水著的女孩身上。
他頓了頓,接著道,“花都開了嗎?”
“開了!”那個女孩還在戲著水。
而那個男回頭看了她一眼,便這般道著。
“是嗎?”白衣人緩緩把目光移回那個男的身上,又輕輕地歎了一聲,道,“那好吧!”
“嗯!不知道今天白兄來此,為了何事?”那男道。
白衣人便回頭看了眼他身後的女孩,才道:“這是我家的小姐,我先把她托給你們看一段時間,可行?”
“是嗎?”那個男的看向了白衣人身後的女孩,那個女孩便抬起了頭,看向了他,隨後便露出了笑容。
他便有些不識得路,頭暈了幾分。
他頓了頓,才把那目光移開,移到自己身後的女孩身上,欲言又止。
隨後他便長歎了一口氣,才看向對船的白衣人,道:“不好意思!白兄!不行!”
“不行嗎?”白衣人幽幽看向了那女孩,道,“那就得罪了!”
“得罪了?難不成軟得不行,白兄要來硬得嗎?我勸你不要,你別忘了這是那裏!”他有些生氣道,手緊緊握著那蕭。
“我沒有忘!但有些事,我必須做成,那是沒有法子的事!”白衣人道,隨後他躍起,向另船躍去。
那人便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孩,隻是那個女孩依舊低著頭,戲著水,沒有理他。
“好吧!”他長歎一口氣,然後也躍起,向那個白衣人襲去,隻是他不是那個白衣人的對手,便不過三招,他便被那個白衣人打敗,落進了水裏,蕭則掉在了自家船上。
而白衣人則落在了那船上,然後看著那個戲著水的女孩,道:“都過去這般多年了,你還不願意原諒我嗎?更何況,她……”
話雖未盡,但意已明。
他便直接閉口不說,而是看著她,等著她回話。
隻是她還是低頭戲著水,沒有理他。
他便隻好長歎,卻隻是站在那,沒有動手。
隻是他本船上那個握著劍的女孩看這般,便有些來氣,便躍起,向那個女孩襲去。
劍拔出,光芒在閃。
“不可!”白衣人見這般,便出聲阻礙,又欲躍起,隻是他剛要躍起,那個一直在戲著水的女孩卻抬起了頭,看向了他,眼睛裏沒有半絲的波動。
“好吧!”話雖不說,但意也明了。
白衣人便回了原地,隻是在看著。
而那個女孩則站了起來,看著那個握劍的女孩向她襲來,劍光在閃,照亮了她的眼睛。
此時風在吹著,又把剛剛散去的霧吹了回來。
而望眼看去,那霧中,映著一座城。
那城在霧裏,飄飄若散,卻也宛如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