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搖了搖頭。
於稚拾起地上的小王撲克牌,對夏子遙說明道:“腹部被刺了七八刀的樣子,刀口都很深,兩三刀就足以斃命,卻捅了那麼多刀,手法真是殘忍。“
夏子遙回想起第一個死亡的人,頭部被切斷了,這個殘忍的船長或許有精神病,但木飛的死卻偽裝成自殺的樣子,手法上有點像不是一個人做的,但是都留下了撲克牌,證明是他所殺。而於稚的女朋友的死則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怕冒險的殺了她,好像在自信的告訴所有人,無論在哪裏都會被殺,她根本無法根據殺人手法來判斷凶手的特征。
而這次,殺人手法又不相同,好像每次殺人都不是一個人一樣,還是用不同的手法是有什麼原因?
夏子遙感到十分疑惑,也沒想到高鵬會那麼快就被殺,明明他們都看到這個男人的牌被換了,卻忘記在餐廳裏麵可能船長也會看到,如果那時候意識到危險性,一直跟在高鵬的身邊就好了。
如果他們那時候能想到這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她看緊緊皺著眉頭的於稚,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問題,正想問,卻被於稚搶先了。於稚原以為夏子遙要問他在想什麼,搶先回答道:“想不到他才剛換了梅花3不久就被殺了,船長究竟是如何鎖定這些換牌的人呢?還是在衛宗換牌的時候他也在餐廳裏麵,在事情變得麻煩之前先動手了?”
衛宗攤了攤肩膀,“這可不管我的事,反正都是遲早會死,隻是改變了一下死亡順序而已,你們可別把他死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但是你是以知道衛宗換過去的牌是梅花3的前提下假設的,”夏子遙對於稚說道,兩個人完全沒有理會推卸責任的衛宗。“可是換牌的時候,衛宗直接把他的牌放進了高鵬的口袋裏麵,也就是說除了我們之外,很少有人知道換之後的牌是張3,除非船長十分確認衛宗手裏是梅花3才會動手的。”
“船長或許真的記住了所有的牌了,或許他早就計劃好殺人順序,在看到衛宗換牌後,便立刻做出了舉動。”於稚沉思了一陣,接著說道:“或許高鵬手裏拿著牌的原因正是因為船長接近他的時候和他套近乎,讓他看到了原本以為是梅花A卻是梅花3的撲克牌後殺死了他。”
“我覺得不可能都記著,”唐寧發表意見說道:“不可能每個人換牌的時候他都能知道,像那個死在梅花J房間的人一樣,我覺得可能是通過撲克牌的定位,所以我就把我的撲克牌扔掉了。”
“那也未必,不是當時叫程玲的女性也把牌扔了嗎?不還是有人代她死了,一定不是那麼簡單。”衛宗說道,人群各自發表五花八門的看法。
於稚仍然低著頭思考著,他一直考慮過船船長鎖定下一名死者的方法,但一直還沒有頭緒。
夏子遙再次想起那個問題,不假思索的問於稚,“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如果說船上的人都是負罪之人的話,陪在你身邊的女朋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說完夏子遙就立刻後悔了,她問這個問題完全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於稚的臉變得更沉了,眉頭皺的更深了,好像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沒有回答夏子遙提出的問題。
當其他人聽到夏子遙所說的“負罪之人”,臉立刻都變得鐵青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是負罪之人?”有的人立刻強硬的反駁道。
夏子遙立刻陷入了尷尬的境地,責怪自己怎麼一句話就得罪了在場的每個人。
“你說呀,你說的什麼意思,解釋清楚。”其他人也跟著不服氣的起哄。
正在為難的時候,沒想到衛宗替她解了圍,“都別裝了,在船上的人都做過觸犯法律的事情吧,這就是邀請我們,而且陸續被殺的原因。”
所有人立刻不說話了,臉色十分難看,似乎都默認了。
夏子遙鬆了口氣,十分感謝衛宗,但同時也更加肯定了,這些人之所以沉默,更證實了這個假設,船上的人都是法律的漏網之魚,負罪之人。
她看著臉色不好看,仍在沉思的於稚,後悔之前所說的話,他就算知道怎麼可能會告訴她呢,看他一直沉思著,或許他也不知道小淩被邀請而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