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曲姐姐,有好消息呢。”說話的是詩唱,一個長得很漂亮的袖珍小女孩,坐在秋千上,雙手拉著秋千繩,雙腳踮在木板上,屁股在左右扭動著。
詩唱是卞曲從走街串巷的雜技團手上救的小女孩,她已經二十歲了,但身高永遠處於三歲的水平,除了聲音,整個生理機能都停留在了三歲。父母帶著他們走遍了全國,什麼市級省級三甲級醫院都看過了,藥吃了不知道幾麻袋,針灸也不知道在他們身上打了多少針眼,得到的結果是沒治,砸鍋賣鐵賣房賣血的錢都花完了,兩個孩子的個子還是紋絲不長,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父母雙雙抑鬱而離世,她和患有同樣疾病的龍鳳胎哥哥詩鳴被走街串巷的雜技團掠了去,卞曲要帶走她的時候,她當然沒忘記請卞曲一定救出哥哥。
“是啊,在你心裏,什麼是好消息?”卞曲問。
“對我來說最大的好消息當然是我和詩鳴能和正常人一樣生長。”詩唱抬著頭閉著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像是對好運王子許了一個美麗的願望。她的睫毛很長,閉上眼睛的時候,笑臉看著動人心弦,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願望。
詩鳴拿著一本書在看,對妹妹的願望嗤之以鼻,但也不打破。他清楚地記得父母帶他們走遍了全子虛國的醫院,看遍了所有的正方偏方,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賣掉了所有的家當,最終除了讓他們身心受罪之外就是變得一無所有,至於他們的身高十七年來恒久不變。
卞曲笑了,轉向詩鳴,他放下書道:“我想學點本事,掙錢養活我和詩唱,如果可以我也想跟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
“我想找到能娶我的人,和他結婚生子。”卞曲放下了杯子,也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對著天空,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姐姐,你長這麼漂亮,你要想嫁,我保證想娶你的人能繞著地球排一圈,這根本就不算一件最值得高興的事,好不好?”詩鳴和詩唱這對龍鳳胎在很多問題上想法是一致的,對美女姐姐高興的事表示質疑上異口同聲。
“嘿嘿,反正對我來說這就是最高興的事兒。”
卞曲的秘密不能說,知道的也隻有極少的幾個人。她結過五次婚,有過五個老公,可每個新郎都死於洞房花燭夜。
第一次婚姻發生在二十歲那年,新郎是她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子虛國交通運輸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子禹長陽,上幼兒園大人們拿他們開玩笑。
“長陽,你長大了想娶誰做媳婦兒?”
“我要卞曲做我的媳婦兒。”
“卞曲,你願意做禹長陽的小媳婦兒嗎?”卞曲紅著臉懵懵懂懂的,沒說話,但憨態可掬地使勁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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