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沒有言語,隻想好好地陪伴,就像時光陪伴著人生,那怕一絲也好,這樣可以永久的記憶。
黃峰望著藕塘,碧波青綠,可是花未開已經凋謝,出淤泥而不染,著色而不動,生命的意義在於未來的延續,出色的點綴未來。就如這藕塘看到碧柔,可是懷中卻是嬌弱。生命像一燈,黑夜下啟明,再陽光下凋瑟。誰為這燈做一個防護,任由風吹雨打,她已經頑強!關愛難道是?還是被人遺忘到角落?還是那些沒有看到!那是山,一座眾人心目中的聖山,可是他再為人們做些什麼?安全嗎?生計嗎?還是健康。還是教育?好像都不怎麼成功。黃峰靜靜坐著,他望著望不到空宇,那裏可知道?
他的沉寂讓譚雅此刻心裏波動很大很大,那是眼前的人,卻表現出來這個樣子,讓她沉沉地迷陷,生活可以不在意,人生可以不在意,愛可以埋在心底,可是悲伶如果沒有,人生還有什麼?仁慈沒有了,人生也就到頭。難道尋上天堂?還是走遍人間?可是天堂在何處?人間又怎尋?
她被黃峰時刻感動著,一顆心變得沉寂沸騰,眼中露出不舍,那是太多的不舍。愛很難,情不易,真心換來何人前?有心對望長不知,能是前緣情太偏?望不斷,今生緣,情太深,埋心間,千山萬水情柔綿。
譚雅望著黃峰依靠在他的身邊,沒有言語,沒有表達,可是他卻感受身顫。
黃峰望著她“何必呢?我是殘……”
“你……你沒有殘!”
“忘了吧!”
“忘了?”
“嗯,忘了……找一個更好!你會幸福!”
“你是不是這樣常常勸慰馮麗?”
“那個……那個……沒有!”
“是嗎?”
“是……是……”
“她忘的了嗎?”
“我……”
“情已深,怎能忘?遠別離,思更深……你你明白?”譚雅摟著黃峰,緊緊地貼著,這些話是對馮麗,也是對自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著,因為自己沒有勇氣。也許離去了,就沒有思念,從此沒有想念。可是愛,是那麼好忘?人生就沒有痛苦,生活在那都是甜的美的。可是有些事往往總是連著因,不是想去就能去掉。
譚雅站起來離去,她不敢待下去,自己會迷陷這裏,她要遠離,深埋這份情這份愛,如果蒼老,隨著歲月埋沒記憶。此生此情,遠外天際,愛在心間,留在默默裏。
黃峰沒有轉身,沒有看,他拍打女孩,那手是顫,是陣陣顫。碧波灩灩,看不清隻是留下光點,晶瑩。
他在那裏不知道過了多久,站起麻木的身體,看著沉睡的女孩,他走向醫院,他的心是沉重,自己再往死神祈求,因為他知道懷裏的生命在丟失。遠遠跑來一位憔悴的女人,滿臉淚容,看著黃峰對他踢打,嘴裏不停喊著,女兒!她快要瘋了,心愛的女兒不見,她已經找過多時,可是被眼前的男人抱走,她怒火中燒,自己的男人不見,他來充什麼好人?自己的男人早已經拋棄她們母女,她不稀罕任何人。就算生命凋謝,她也不會放棄最後的機會。
生活給她美好,卻絕了她的念頭,竟然被他把女兒抱走,這比殺她還要殘忍。她失哭聲聲,對過黃峰打罵,此刻像個潑婦,比潑婦還要潑辣。
黃峰任由她發泄著,痛罵著,也許她受到太多了煎熬,黃峰看著她,這是一位寒酸而破舊的女人,全身沒有一件新衣服,衣服破舊的水洗得不成樣子,可是穿在她的身上還是很美,一臉病態,雙眼塌陷,這是無數日夜讓人折磨如此。她還是女人。可是,此時已經沒有女人的樣子,像個農家的老婦。歲月留下塵傷讓她更加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