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是你們公司的某個暗戀你的人做的?你問過董昭楊嗎?也許是他做的,他想要製造一些浪漫?”曹曲再把那些句子看了一遍,似乎這樣理解也有道理。
“不,不會是昭楊,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會不會是其他暗戀你的人?”曹曲還在想。
“不是,直覺告訴我是別人做的。”看到曹曲這樣說,秦蘇晴變得有些激動,“你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好嗎?”她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曹曲。曹曲把照片再一次裝進信封,信封再一次鼓起來,他用這個鼓鼓的信封“啪啪啪”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心,“難道是他做的?那天晚上我就應該把他給抓住。”
“不知道,我不知道。”秦蘇晴的情緒依然很不穩定。
“那天晚上你能看清那人的樣子嗎?”
“看不清,天太黑了,而且當時又特別害怕,所以什麼都看不清。”
曹曲點點頭,“好吧,秦蘇晴小姐,我會幫你找到這個人的,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你也不要太擔心,要和平常一樣,我倒是去看看是什麼人搞的鬼。”
秦蘇晴不說話,也沒看曹曲。
曹曲還在玩弄著手中的那個信封,他斜著頭望向空中,“你的意思是他隻是在你回家之前把照片放在你的車窗縫隙裏,而沒有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其他的事情?”
“比如說,收到一些奇怪的郵件?或者在自己家門上貼著一些紙條?或者其他類似的事情?”
秦蘇晴說,“不,沒有,在家裏沒有發現。”
“哦。”曹曲把聲音拉得有些長,“看來他並不知道你家住在哪裏。”
秦蘇晴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當天看到她是那麼堅強地一個人,以為她小小的肩膀能夠扛住這些事情,原來一切的堅強和強顏歡笑都是假裝的。她的內心其實充滿了恐懼,卻告訴別人自己可以;她的內心充滿了無助,卻告訴被人自己沒事。曹曲記得以前曾經看到這樣一句話,女人之所以堅強,隻是因為她還沒有找到一個自己可以依靠,可以柔弱的男人。看來,董昭楊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男友啊。
曹曲決定幫秦蘇晴找到那個作怪的男人,盡管現在的他正被吳達俊和陸仁的事情搞得心力憔悴,可是他依然想不由自主地幫助秦蘇晴,他無法定義那樣一種感情。像那些變態的跟蹤狂就應該抓起來,痛打一頓。曹曲想著。
曹曲把自己偽裝好,守候在秦蘇晴公司的停車場內,她看到秦蘇晴把車開進來,把車停好之後,秦蘇晴在車的四周望了望,應該是在尋找曹曲的身影,她知道曹曲今天會過來等候那個惡魔。
隻見秦蘇晴望了望就離開了,曹曲暗自高興,看來她並沒有發現自己,這說明自己偽裝得很好。哼,這一次我倒是看看是什麼人幹的。曹曲在心裏想著。可是,一個上午就要結束了,曹曲的眼睛從未離開過秦蘇晴的車,他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人。
手機在衣服內側口袋裏麵震動,秦蘇晴來的電話,這個時候她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呢?按下接聽鍵,曹曲的眼睛還在盯著那輛車,“喂?”他壓低了聲調,害怕自己的聲音過大把作惡的那個人嚇跑。
“曹警官,不好了。”
“什麼?”曹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覺得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我……我收到了相片。”
“什麼?”收到了相片,怎麼回事?
“你先到我的辦公室來吧。”
掛了電話之後,曹曲立馬趕到秦蘇晴的辦公室,曹曲進來之後,秦蘇晴便神秘兮兮地把門關上。秦蘇晴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昭楊還不知道呢。”她說。秦蘇晴的狀態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她的頭發看起來很亂,似乎在曹曲過來的前幾分鍾她撕扯過自己的頭發。她已經近似崩潰了。
她的手裏抓著一張相片,那張相片的一角已經被揉得很軟。她把相片遞給曹曲的時候發著抖,“他還是送來了。”她幾乎一字一頓地說,眼睛裏透露出近似崩潰的光。
曹曲接過來,“怎麼回事?”
“和公司裏的其他快遞一起送來的。就在大概半個小時之前,前台告訴我有快遞要簽收,我就下去領了。”
“半個小時之前嗎?”曹曲在想,難道是自己被發現了,然後那人直接改變方式。
“沒錯。我到那裏的時候,快遞員遞給我一個信封,那上麵隻有我的名字,其他的信息都沒有,我簽完字之後,就覺得很不對勁,於是直接打開來看,沒想到是我的相片,我想一定是那個人幹的。就向那個郵遞員詢問,可是他卻說,是一個小孩子讓他給我的。我都要崩潰了。”
“看來他發現我了。”曹曲下結論,看來蹲點這一招不管用了,那個人太狡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