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我對周舟說道:“編號牌上不僅放上你的店的Logo,你還可以申請一個店鋪公眾號放上去,或者是微信二維碼,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明天給我一個確定的答複,因為時間不多了。”
“還等什麼明天啊?”冉靜說道:“秋寒這事就這麼決定了,我替周舟答應下來了,周舟你放心,我一定在主持詞裏麵幫你做宣傳。”
周舟麵色凝重的說道:“我會盡快把錢還給你們的。”
“哎呀……”冉靜假裝責備周舟說道:“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還是不是好姐妹啦?”
“你們聊著吧。”我對她們倆說道:“有什麼事電話聯係。”
當天下午我就收到冉靜通過支付寶轉給我八萬塊錢,另外八萬塊錢是我才呢過經利用櫻嵐的職務之便,辦理了一張額度三十萬的信用卡,我從信用卡裏麵套出來八萬塊錢給周舟墊付給公司,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理會周舟,之所以這麼做,玩全是看在冉靜的麵子。有人會覺得我這麼做有點傻逼,其實我想說的是,能為朋友做點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會感到很欣慰與快樂。
我的快樂,它來的就是這麼簡單。
走出南亞第一城,午後的陽光有點刺眼,我坐在保時捷車裏麵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種茫然的感覺,我拿著手機早就找到了卓嵐的名字,卻始終沒有勇氣按下去,因為我怕!我怕聽到電話裏傳來掛斷的提示音。
我從小就膽小,別的孩子都把鞭炮拆開拿在手裏放的時候,我隻敢在一邊看!同齡小朋友去用手抓蟈蟈的時候,我隻敢用腳去踩草,然後一點點的把被草壓倒的蟈蟈抓出來,我怕直接用手去抓它咬我。當別的孩子都開始湊在一起裝模作樣打麻將的時候,我又怕輸錢,隻敢看!不敢玩!
最終我也沒有鼓起勇氣撥打這個電話,而是在微信上給卓嵐發了一條信息:明天你要去上海了,我能去送送你麼?
發出去之後,我重溫這一段文字,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卑微,在感情中,我患得患失!
許久都沒收到卓嵐的回信,我又在想,她是沒看到還是看到了故意不回我的呢?這種等待的心情是如此的煎熬,手機放在中控台上,稍微有一點動靜我都會快速的拿起來,生怕錯過卓嵐的信息。但是我苦等了兩個小時都沒有任何回應。
下午五點,我開車來到了艾米的酒吧,因為是周末,酒吧下午就已經來了很多客人,這些客人三三倆倆的坐在一起,麵前放著廉價的紮啤,享受午後漫長的時光,看到這幅畫麵,我又想起了“輕刻年輪”,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去看過一眼了。
酒吧門口支起來了一把太陽傘,傘下放著一套塑料桌椅,類似於燒烤攤的那種,阿哲就這麼坐在塑料椅子上,懷抱著吉他,彈唱那些熟悉的老歌。我坐在阿哲對麵,從他的煙盒裏麵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對麵的阿哲低聲說道:“艾米要走了。”
“噢。”我答應了一聲,問道:“什麼時候?”
“這幾天吧!”阿哲有氣無力的把吉他放在一邊,也從煙盒裏麵抽出一根煙,繼續說道:“程楠昨天又來了,他說自己已經離婚,回來找艾米複合。”
我笑道:“可能麼?程楠把米姐當成什麼了?”
“我打了他。”阿哲慢悠悠的說道:“當時沒忍住!用紮啤杯把他腦袋打破了,後來艾米就送他去醫院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打的好。”我發自內心的說道:“我支持,這王八蛋再來,你再打他。”
阿哲苦笑道:“我覺得他還是回來的。”
“那你就繼續揍他。”
“他是來要這間酒吧的。”阿哲吐著煙說道:“程楠說至今酒吧和房東簽約的合同都是用他的名字,酒吧的營業執照上也是他的名字,這個酒吧是他的,他是在威脅艾米,想要繼續擁有這間酒吧,就必須和他在一起。”
聽了阿哲的話,我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正想破口大罵呢,手機響了,這一次是卓嵐發來的信息,沒錯!因為屏幕上顯示了卓嵐的名字……我對阿哲說道:“容我回條信息冷靜冷靜,操他媽的!一會兒咱倆去找程楠,我看他在哪個醫院躺著呢,誰攔著我都不行,我今天就是要打他。”
說著,我點開了卓嵐發給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