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通融,我和夕顏的母親走進一個房間,裏麵的條件並不比審訊室好多少,夕顏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角落,看到我們倆進來,夕顏並沒有什麼欣喜的表情,隻是抬起頭問道:“媽……你怎麼來了?”
夕顏的媽媽蹲在她身邊就哭起來,我站在一邊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安慰夕顏,也不知道怎麼勸說她媽,夕顏的媽媽告訴夕顏為什麼會和我一起過來,夕顏聽出來他媽的祈求會讓我為難,便對她媽說道:“媽,我沒事,就是配合調查,你能先出去麼?我想和秋寒單獨聊聊。”
夕顏的媽媽點頭說道:“好,女兒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和秋寒說,求求秋寒幫你一把,媽去外麵等你。”
“嗯,你去吧。”
夕顏的媽媽從我身邊經過,出門的時候還特意把門關上了,我來到夕顏身邊,想她伸出手說道:“聽阿姨的話,別坐在地上,這幾天你特殊時期,著涼會撈下病根的。”
夕顏麵無表情的說道:“沒關係,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清楚,秋寒你不用聽我媽的,我清楚你現在的位置很尷尬,很為難,我自己能挺過來去。”
我坐在夕顏身邊,說道:“現在事情有點複雜,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季秋做事滴水不漏,很難查到她的頭上,你現在就是一個替罪羊。”
“秋寒……”夕顏看著我說道:“你不必替我感到惋惜,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怪不得別人。我錯了,從我和陳衝在一起氣你的那天起我就錯了,但是已經沒挽回的可能了,我多希望這一切就是一場夢,醒來之後發現全都是假的,我們還沒畢業,我們仍在大二那年夏天,手牽手一起逛學校後門的地攤、一起吃一個冰淇淋、一起喝一杯果汁。”
“別難過。”我安慰夕顏說道:“人生總是充滿很多位置的坎坷,誰能保證一輩子都不做錯呢?一切都會過去的。”
夕顏把頭輕輕靠在我的肩上,輕聲說道:“秋寒,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幻覺該多好啊,我們都沒有那麼多遺憾與痛苦,我還能坐在球場的草坪上聽你彈吉他、唱歌!你總是彈錯、然後自己還不承認,唱歌跑調還不讓我揭穿你。那個夏天的天總是很藍、很藍。”
我把夕顏摟在懷裏,找不到一種語言來安慰她,默默的陪她靠著牆坐著,回憶起屬於我們的曾經,突然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差不多十分鍾左右,以沫才提醒我時間已經到了極限,讓我快點出來吧,被別人看到不好。
走出關押夕顏的房間,我終於忍不住了,撥通了卓嵐的電話,電話的那的卓嵐似乎想到我要說什麼了,問道:“你是想和我談關於夕顏的事麼?”
“是的。”我對卓嵐說道:“夕顏真的被冤枉的,她被季秋利用了,你原諒夕顏好麼?我剛剛和夕顏見過麵,關押她的房間隻有一張木板床,她生理期……雙手抱著膝蓋蹲在房間的角落,她的精神都要崩潰了,卓嵐,別追究了行麼?夕顏她……”
“秋寒!”卓嵐打斷我的話,說道:“你和我說這些的時候考慮過我的心情麼?你那麼關心她,連她的生理期都知道,你竟然以這個為理由,讓我不去追究,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對不起……”我對卓嵐說道:“我不該說這些,但是請你理解我此刻的處境,夕顏的母親就差點跪地上求我了,她以前對我那麼好,我真的看不下去,如果夕顏真的做錯了什麼追究她的責任,無可厚非!現在明擺著就是被季秋利用的,在這個時候還要為難夕顏……卓嵐不要這樣好麼?”
“秋寒,你越是這麼誠懇的和我商量這件事,我心裏就越難受,你態度越誠懇,說明夕顏在你心裏的位置越重要,對於喜歡你的我來說,你意識到這很殘酷了麼?對不起,我也希望你能替我考慮考慮,我想冷靜冷靜。”說完,卓嵐就把電話給掛了。
身後,夕顏的母親滿眼期待的看著我,我卻隻能搖頭,她媽媽當時就暈了,嚇得以沫尖叫著扶住了她,我也緊張叫道:“阿姨!阿姨你醒醒,你別嚇唬我們……”
“我媽怎麼了?”夕顏在房內拍打著鐵門,急切的喊道:“媽……媽你怎麼了?”
以沫對身邊的一個值班的警察喊道:“快叫救護車……算了!開警車送她去最近的醫院。”
“媽”關押室內的夕顏拍著門無助的哭喊道:“媽……媽……怎麼了?媽……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