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轉過頭看了一眼卓嵐,卓嵐靠在椅背上麵無表情的說道:“在法國兩年多,我和呂鬆的聯係越來越少,開始是每天都會發短信或者打電話,後來變成每周、再後來變成每個月,一直到今年,年初的時候呂鬆要用錢交學費什麼的,聯係了我一次,我轉給他二十萬,他在電話那邊再次和我重複了當初分別時的話,他說他今年就要回國,然後給我一個驚喜,要幫我父親的櫻嵐地產賺多多的錢,還要……”
說到這,卓嵐停頓了,沒再說下去。
我問道:“還要娶你是麼?”
卓嵐沉默了好幾秒,才說道:“嗯,是的,他是這麼說的,今年轉給他二十萬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聯係了,直到前天他突然出現,前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呂鬆又說了那些話,他立下誓言,要把我資助他上學所花掉的錢全都還給我,而且是要加倍的還給我,然後他問我,等他做到這些了,我能不能嫁給他呢?”
我苦澀的笑道:“我覺得你們那根本就不是愛情,高中……你描述的根本不像是在談戀愛,更像是過家家。”
卓嵐微笑說道:“這就是屬於我的初戀,懵懂、青澀,其實我離開美國去法國和呂鬆也有關係。”
“和他有關係?”我問道:“在美國他對你不好了麼?”
“也不是。”卓嵐解釋道:“我總認為呂鬆是我的男朋友,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對我,不能和其她女孩一起眉開眼笑的聊天、不能和其他女孩一起吃飯等等……我知道這種心理是一種病態的心裏,但是我看了還是會很難受,所以我決定離開美國,和呂鬆分開!看不見或許就不難受了,去法國是因為傳說巴黎是最浪漫的城市,沒有之一,的確是這樣,到了法國我認識了很多法國的朋友,他們思想的開放讓我也有所改變,逐漸能接受了男女之間坦然、大方的舉動,否則你以為我會讓你輕而易舉的抱住麼?但是從小被古詩詞熏陶渲染,對那種至死不渝的忠貞愛情還是很向往。”
“原來是這樣啊。”我竊笑道:“感謝你去了法國,才讓我有機會抱住你。”
卓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回到今天你和呂鬆的矛盾上,雖然呂鬆的做法欠缺考慮,但是也情有可原,他剛剛從美國回來,不了解國內的環境,還有,他是真的很急切的要表現自己的能力,想要賺錢給我看。試想一下,今天真的從演藝公司那要了五萬塊錢回來,對於他本人來說,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工作第一天就給公司創造了五萬元的價值,的確夠他驕傲一段時間的了,所以,秋寒你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不生氣。”我對卓嵐說道:“不生氣是因為你理解我,至於其他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但是我覺得呂鬆如果一直這麼做下去,可能我和他會有很多的矛盾。”
“不會的。”卓嵐說道:“你們有同樣的目標,都是在為櫻嵐造福,方式上存在差異相互理解一下,心往一處使勁,自然而然的就會對彼此多了包容。”
“但願吧。”說完這句,我和卓嵐便不再糾結關於呂鬆的問題。
晚上,在別墅和老頭一起吃頓飯,吃過飯還下了兩盤象棋,我連跪兩盤!這老頭是真不手軟,我和老頭下棋的時候,“嗬嗬”就蹲在一邊看,安安靜靜的,好像它能看懂似的,這狗也是真搞笑。
從別墅走的時候,卓嵐把我送到門口,當著我的麵,把我的微信名片分享給呂鬆,給呂鬆微信留言:這是秋總監的微信,你添加一下,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方便溝通。
很快我的手機上傳來一條添加好友的消息請求,頭像是一個女的,照片照的挺唯美的,隻是圖片下麵還帶著某某網站的logo呢!下載網絡圖片也不知道裁剪一下,我心裏暗歎:真二。
坐上車我還在想,這呂鬆真是個二逼,我最討厭那種男的下載個美女的圖片當自己的頭像,嚴重懷疑心理有病,估計呂鬆也就是這樣的玩意了,戴上藍牙耳機給阿哲、艾米分別打了電話,約他們一個小時後在艾米酒吧見麵,需要他們的時候到了。
開車來到酒吧,才看到微信上多了一條呂鬆發來的微信:秋總方便麼?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我看了看艾米的酒吧,回複道:方便,我在泡吧呢,給你分享位置,你過來吧。
說著,我就把手機定位分享了出去,呂鬆回複道:很快就來,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