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小區逐漸安靜下來,我準備回去開始我一天的生活,鑰匙剛插到孔裏麵,就聽到客廳有人在爭吵,具體的說,又不像是爭吵,當時我也沒多想,推門就進去了。
裏麵的一幕差點嚇到我,蘇羽冰被一個男子壓在沙發上,男子的雙手壓著她的雙手,用自己的臉去親吻蘇羽冰的脖子,蘇羽冰躺在沙發上不停的掙紮……估計他們誰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我開門進來了。男子停止了入侵的動作,趴在蘇羽冰的身上轉過頭看著我,他的臉很紅,一看就喝了不少酒。
蘇羽冰卻滿眼哀求的看著我,對於這個女人,我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低著頭走向自己的臥室,就在我推開自己臥室門的時候,趴在蘇羽冰身上的男子突然吼了一句,“滾出去。”那口氣就好像這裏是他家一樣。
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並不想過多的理會這個醉漢,他想幹什麼去幹就好了,強奸了蘇羽冰和我有一毛錢關係麼?走進自己的臥室,反手把門關上,正準備戴上耳麥開始寫稿子的時候,臥室的門被這個喝醉的男子推開了,他站在門口指著我吼道:“滾出去,你他媽的沒聽到麼?”
我當時就火了,抓起桌麵的玻璃煙灰缸轉身拍在他的腦袋上,抬腿踹在他的小腹,醉漢被我這一腳踹出去好幾米,我並沒有因此放棄,一個箭步衝上前,抓著他的頭發用膝蓋撞擊他的麵門,兩下他就失去了反抗能力,癱軟的趴在地上,我抓起他的腳踝,拖著他走向房門口。在經過茶幾,他突然抓起上麵的水果刀……挺起腰就向我刺了過來。
在他挺身的瞬間,坐在沙發上整理衣衫的蘇羽冰突然大叫一聲,我聽到叫聲是本能的轉身,看到一把刀正向我刺過來,本能的側身同時用手臂去抵擋。
水果刀貼著我的胳膊劃過去,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痕,我再次抬起膝蓋重擊他的麵門,這一次,我根本不留情,直到他徹底昏死在客廳,滿臉是血,而我的胳膊也在不停的滴血。
“別打了……”蘇羽冰拉著我勸解道:“再打要出人命了。”
我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機才按下“11”,“0\"還沒按呢,蘇羽冰就搶走了我的手機,哭著哀求道:“別……別報警行麼?我求你了,別報警……”
“你他媽是不是傻?”我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腦袋裏麵到底在想什麼,“都快被這個雜種強奸了,你還護著他?”
蘇羽冰抓著我的胳膊,眼淚不停的流下,哀求道:“別報警……別報警……你的醫藥費我給你出……”
我甩開蘇羽冰的胳膊,轉身走向洗手間,用冷水衝了一下傷口,差不多有三厘米長,這注定要留下一條傷疤,無論怎麼清洗,總是有紅色的鮮血從裏麵滲出來,把身上那件T恤脫下來纏在胳膊上,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從洗手間出來,蘇羽冰還在客廳傻站著,告訴我她已經叫了救護車,一會兒讓我跟著救護車去醫院包紮傷口。我從她手裏拿回自己的手機,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我安慰自己一定是最近八字和黃曆相衝,倒黴事一件接一件的。
十幾分鍾之後救護車來了,蘇羽冰推開我的房門對我說道:“一起去醫院吧,你胳膊上的傷口很深……”
“怎麼去?”我怒目瞪著她說道:“你不知道我是一張大眾臉麼?我怕才到醫院又一群人拿著磚頭砸我。”
我說這話當然是有所指的,這都是拜她那段視頻所賜,蘇羽冰嘴巴張了張,正要說話呢,我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艾米”的名字,我對蘇羽冰說道:“出去,用不著假惺惺的示好。”說完,我就接聽了艾米的電話,問道“米姐怎麼了?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想請我去唱歌還是喝啤酒。”
艾米笑道:“昨天聽說你被人丟在山頂了?”
“別他媽提了。”我對艾米抱怨道:“我知道自己在公眾麵前是什麼形象,她也不至於這麼玩我啊,我從淩晨三點一直走到早上八點半才到家。”
“這裏麵有誤會。”艾米對我說道:“人家上門找你道歉來了,過來吧,別那麼小氣,我請你喝酒。”
掛斷電話,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櫃,三件T恤,一個髒的丟在角落,一個纏在自己的胳膊上,另外一個是被人扯壞的,還在陽台上掛著,最後的選擇就是那件被人扯壞的T恤,套在身上就向外走去,蘇羽冰還在客廳看著我,問道:“你穿著破衣服幹什麼去?你胳膊上的刀口不去醫院包紮一下麼?”
“你管不著。”說完我就走了出去,我再次確定,住在對門的蘇羽冰就是我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