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隻要這樣就行?”
“我覺得行,你要覺得不行就算了。”
看著那優雅輕笑的小紅,郭胖子情難自禁的一把摟住她的肩頭,放鬆的說道。
“你覺得行,那肯定就行了,就這麼辦!”
小紅被他的突然襲擊,弄得笑容一僵,可還是沒有推開郭胖子,反而寵溺而無奈的笑了笑。
那和諧甜蜜的畫麵,被遙坐在包廂裏的楚星河,盡收眼底。
他獰笑一聲,緩緩的放下了望遠鏡。
麵色陰沉的說道。
“這麼重要的場合,肖宇都不出現麼?就派了這麼一個小嘍囉,就像從我嘴裏奪食,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楚星河森冷一笑,放在膝頭的雙手,緩緩的握緊。
“肖宇,你不出現,今天晚上的大戲,精彩程度可是要大減呢,為了補償我的不開心,你可是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呢……”
他冷漠的說著,抖了抖蓋在膝頭的毯子,眉眼一沉,向後招了招手。
“老江。”
“楚總,我在。”
一直默默站在楚星河背後的老江,低垂著頭,向前邁了兩步。
“喜夢那顆棋子,放給肖宇去攻克,他們應該已經搞定了吧?”
“是的,楚總,喜夢那邊傳來消息,從他們手裏索要了一些好處之後,就承諾不再出手相爭。”
“跟我們預料之中的結果,相差無幾。”
聽完他的話,楚星河默默的點了點頭。
“嗯,他們的底蘊本來就淺,用鈍刀子在他身上割肉,肖宇根本不可能耗得過我,喜夢那邊就這樣放棄吧。”
說著,他轉頭看向老江,眼中流露著冰冷的光。
“是時候啟用第二顆棋子了,順便讓今晚的大戲,早點兒開場吧,既然肖宇不肯露麵,我就要讓他付出五倍十倍的代價!”
遭逢重創之後,身體殘缺的楚星河,心理似乎也始終遊走在理智和瘋狂的邊緣。
那突如其來的暴躁狂怒,老江早已習慣。
“是,楚總,我這就去辦。”
他麵無表情的把頭一低,平靜的應道。
隻是在楚星河看不到的陰影裏,老江眼底閃過一抹晦澀的光。
裏麵蘊藏著無盡的落寞和不甘。
至少在他這個楚式老人的眼裏,楚星河永遠也比不上楚星宇,也永遠得不到他一句“少爺”的尊稱。
老江躬身退出房間,開始按照楚星河的命令,攪動起風雲。
隨著肖宇的命令,那巨幕之上,一張張的變換著畫麵。
從各種官方證明,到弘越集團內部的出貨單據。
那一個個畫麵,如同一個個響亮的巴掌般,狠狠的抽在越弘胤的臉上,打得生疼。
“嘿,姓越的,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哥們兒我要真有這偽造功力,還用得著在這兒跟你扯犢子?老子早就……”
肖宇輕狂的說著,大手猛的一揚。
“那也不行,偽造這些東西,那可是犯法的事兒,像我這種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能做出這種事兒來麼?”
“那肯定不能啊!”
肖宇自問自答的表演著,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
越弘胤現在那裏,直勾勾的盯著他,麵色陰沉如水,心中滿是殺機。
他不知道肖宇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這些資料,到越弘胤很清楚,這連番的實錘,若是無法辯駁的話,他和父親苦心經營多年,並努力維護的形象,便會轟然崩塌。
而失去了越式這個虎皮,很多的事情,他們做起來,都會費力很多。
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結果。
可麵對肖宇當麵的質問,他又能如何應對呢?
越弘胤思索了許久,都沒有想到能解決的辦法。
無奈之下,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戾氣瞬間凝結。
“一派胡言!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膽敢胡言亂語,搗亂越式的酒會,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來人,給我把他們打出去!”
越弘胤氣急敗壞的怒吼著,周圍肅立的保安們,齊齊的暴喝了一聲,氣勢凶煞逼人。
與此同時,在場眾人的臉色,也在不斷微妙的變化。
那些驚訝的麵容,一個個都轉變成了質疑和失望,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史密斯先生。
他那睿智的眼神,已徹底的黯然下來,那陰沉不定的臉上,布滿了被欺騙的憤怒。
“越,我想你欠我的那個解釋,不用再給我了,因為我已經不需要了。”
聽著那話,越弘胤心底壓抑的火氣,一下子騰卷起來。
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場酒會,或許會對越式的名聲,造成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