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星宇看來,以宋傾姿的驕傲,她似乎還不至於淪落到和別的女人爭搶的份兒上。
“這些瀛島人算是完了,還好我沒有把籌碼全部下在他們身上,接下來,就看那個躲在宋傾姿背後的男人,到底有沒有血性站出來了!”
楚星宇惡狠狠的低吼一聲,手中握著的筆應聲折斷。
宋傾姿以為她這次終於能主動為肖宇做點事了,不曾想,卻成為了楚家大少“釣魚”用的餌料。
楚星宇坐在柔軟的沙發裏,帶著審視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而被眾人目光攢射的鬆下,則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他無數次想要憤怒起身,可那不斷從胃袋裏湧出的東西,讓他吐得幾乎脫力。
直到那幽綠色的膽汁都被他吐出來,在那苦澀味覺的衝擊下,他似乎也清醒了幾分。
抱著小腹,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
“八,八嘎!”
聽著他虛弱的聲音,肖宇微微一愣。
旋即又爆發出一陣大笑聲:“哎呦,我說的你不用這麼客氣,叫爸爸幹啥呀,我可沒你這麼又矮又挫的種!”
“哈哈哈!”
肖宇的戲謔,又一次引起了全場的共鳴。
臉色本就無比蒼白的鬆下,被他氣得連最後一絲血色都退去。
“八嘎!你這個混蛋,我要跟你決鬥!”
鬆下深吸了一口氣,奮力的吼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睚眥欲裂的鬆下,肖宇淡淡一笑。
“你想以武會友,我當然可以奉陪啊,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好像還有事兒沒做吧?”
“什麼事,你敢如此侮辱天雨流,我鬆下一郎,和你勢不兩立,咳咳!”
肖宇擺擺手:“你不要這麼激動嘛,萬一一不小心噎死了,你還不得賴上我啊。”
“混蛋,你少廢話,有話快說!”
鬆下被肖宇不停的挑釁,氣血一陣陣上湧,腦海中暈眩的感覺時隱時現。
“看來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不光智商不太過關,記憶力也很不好嘛。”
說著,肖宇衝著他舉了舉那大得駭人的酒杯。
“喏,咱們就剩這最後一杯酒了,喝完,咱的接風禮儀就算是完成了,你不是說你最重視禮節了吧,我想你是肯定不會拒絕的吧?”
別說喝酒了,鬆下遠遠的看著那大大的酒杯,都有種想要一頭栽倒在地的感覺。
這時候再讓他喝酒,跟要了他的命,沒什麼區別。
“我……”
鬆下推辭的話語剛出口,就被肖宇幹脆利落的打斷了。
“好,瀛島的朋友果然豪氣!既然你滿懷著誠意而來,那我作為東道主,當然也要展現我們華夏的熱情。”
聽著肖宇陡然高亢起來的聲音,鬆下的心狠狠往下一沉,泛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不是……”
在一心想把鬆下坑到死的肖宇,怎麼可能讓虛弱至此的鬆下,發出他的聲音。
“我知道你們瀛島人最重視榮耀和尊嚴,那索性,我們就已這杯酒,賭點兒關乎榮耀和尊嚴的東西。”
提到榮耀和尊嚴,鬆下神情一肅,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杆,凝望著肖宇。
豈料,滿臉都是莊嚴肅穆的肖宇,卻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啼笑皆非的話。
“杯中酒,我先幹為敬,若是無法一口飲盡,或是喝完便醉倒,我當麵向你賠禮道歉,並附以巨額的賠償,甚至我個人,還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上刀山下火海,隻要不違背道義,我絕不推辭!”
肖宇篤定的聲音,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而後驚呼聲,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哇,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我看那瀛島人,被那兄弟整得夠慘,要是這兄弟落到他手裏,那還能有好兒?”
“誰說不是呢,他實在是太衝動了!”
“說不定,人家是有自信呢?”
唯一提出反對意見的人,得到的,是眾人齊刷刷的一聲“切”!
鬆下聽著肖宇的話,小眼睛裏也瞬間冒出光來。
“此話當真?”
“當真。”
看著肖宇平靜自信的笑容,鬆下的心咯噔了一下,還是不安的追問道。
“既然是對賭,那要是我輸了呢?”
一句反問,又將所有人既期待又好奇的目光,聚焦在了肖宇身上。
而肖宇隻是淡淡一笑:“念在你遠來是客,懲罰當然也要比我簡單多了。”
“哦?”鬆下眉梢一挑。
“那當然,你要是喝不了的話,隻需要跪在地上,大喊三聲‘華夏威武,華夏無敵’就行了,怎麼樣,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