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肖宇一張口,她便立起一根手指,放在了他唇角,雙唇性感的嘟起,做了個噤聲的嘴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放心吧,那個人也是今晚的客人之一,在天穹仙闕,沒人敢用強,所以你的那個小情人兒是絕對安全的。”
越可兒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妖媚流轉的眼波裏,還夾雜著一抹淡淡的幽怨。
“呃。”肖宇有些受不了她的眼神,飛快的錯開目光,“就那種貨色,也來參加?我本來還以為你說的晚宴有多高端呢,原來也是魑魅魍魎,小鬼橫行啊。”
說著,肖宇感覺無趣的搖了搖頭。
聽著他的話,越可兒唇邊標誌性的笑容,竟緩緩收斂,神情嚴肅起來。
“這你就錯了,華夏隱門的聚會,曆來是一場巔峰盛事,雖然這隻是那之前的一場普通晚宴,但規格也絕不會低。至於那些瀛島人,你千萬不要因為他們身量的緣故,就看不起他們,因為早已有許多人,用生命為代價,證明了輕狂的下場。”
越可兒嚴肅的聲音,讓肖宇的衝動稍稍平複。
他的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宋傾姿和那幾個瀛島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照你這個說法,這些瀛島人很厲害?”
“他們是天雨流,瀛島武士道傳承最為久遠和精湛的一脈,忍術也最為機巧詭異,是群不好對付的人。”
“忍術?”
聽著越可兒的話,肖宇挑了挑眉,輕蔑的開口。
“什麼傳承久遠,機巧詭異,不過就是一些類似變戲法的玩意兒罷了,和華夏的武學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越可兒打心眼裏不想反駁肖宇的話,因為瀛島忍術傳承再久,也就是千百年而已,和泱泱華夏數千年曆史的沉澱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但讓她的話,最終哽在喉頭的,是今時今日武學的現狀。
瀛島的忍術,以前在華夏隱門的視野裏,就如肖宇所說那般,是難登大雅之堂的雕蟲小技。
可當華夏古武日漸沒落,名氣甚至被那小小忍術壓下一頭的時候,所有隱門都在暗中憋著一口氣。
但想要擊敗真正的忍術高手,以碾壓的姿態,讓華夏古武重新登臨神壇,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越可兒皺著眉頭,沉默良久之後,才輕歎著開口。
“以前的確是如此,可現在……哎,總之,宋傾姿不會有事,我也不希望你在晚宴開始之前,就對他們出手,畢竟來者是客。”
她微仰著頭,眼中閃爍著請求的神采。
但就算她再楚楚可憐,肖宇的目光沒有轉回,也看不到她的眼神。
他遙望著五彩繽紛的光芒交彙的“仙境之門”,唇角冷定的勾起。
“我們華夏好客不假,可並非來者就是客,對於不同的客人,自然也有不同的待客之道。而那些心懷叵測,手段毒辣者,登門就是豺狼。我們既然有迎接客人的好茶,也就有驅逐豺狼的刀槍,小妖精,不管你怎麼說,他們若是膽敢在華夏撒野,他出手,我斬他雙手,他出腿,我廢他雙足,他若是敢動什麼歪心思,我必摘他項上人頭!”
肖宇一番慷慨的話,被他語氣平靜的說出來。
狠狠的撞擊在越可兒心中,不由激起一抹豪情。
看著他堅毅篤定的側臉,越可兒自知無法影響這個男人的最終決定。
她苦笑一聲:“那肖宇,你能不能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
感受到越可兒話中的凝重和請求,肖宇終於移回了視線。
四目相觸間,肖宇展顏淡淡的一笑。
“我答應你。”
越可兒看著肖宇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將心放回肚子裏,她就看到了一幅讓她無比驚訝的畫麵。
突然間,她的瞳孔緩緩收縮起來。
很快,就站在她麵前凝視著越可兒的肖宇,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小妖精,你怎麼了,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怎麼還不高興。喂,做人,可要懂得知足常樂才行啊。”
肖宇故作輕鬆的打趣了一句,沒成想,越可兒的神情仿若凝固般,始終一動不動。
“嗯?”
他帶著滿心的疑惑,微轉過身,也順著越可兒的目光望去。
視線剛一落下,肖宇的雙拳便猛地攥緊,一股壓抑的暴怒,從他緊繃的身軀中溢散出來。
“越可兒,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宋傾姿會跟著那幾個瀛島人進去?”
怒火中燒的肖宇,說出的話,仿佛也帶著滾燙的燒灼感。
越可兒皺了皺眉頭,沒敢去接,心中有一抹憂慮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