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俯身,揪住趙寒的衣領,而趙寒死死的咬住他的手,兩人以詭異的姿勢立在一起,如同雕塑般。
看著那氣氛陡變的場景,齊大師放在欄杆上的手,下意識的不斷加力。
恍然後,臉上泛起一抹會心的笑容。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麼,這青年,還真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肖宇……相信我以後或許要經常聽到這個名字了。”
他所展現出來的武力,已穩穩的站在了帝都豪門大少的前列。
可真正讓齊大師心生期待的,還是他所表現出來的心態與胸懷。
一個善良的人,也許會對敵人仁慈,但一個怎樣的人,才會對百般挑釁他的人,伸出救贖之手?
他眼睜睜看著帝都有名的無能紈絝,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毫不怯懦,熱血傲然。
也看到了趙寒一次次的突破了他的極限,變得更加強大。
而且趙寒此時的氣質,似乎也和之前的輕浮驕狂,有了很大的變化。
“這小男人,還真是時不時的讓人大跌眼鏡,偏偏還這麼有味道,嘖嘖嘖,姐姐好像有些被迷住了。”
越可兒直勾勾的盯著肖宇,舌尖輕舔紅唇,嫵媚妖豔,不可方物。
一場風波,在蘭亭小築漸漸平息,卻通過暗中窺伺的無數雙眼睛,飛快的在帝都掀起風浪。
肖宇對這一切都毫不在意,隻是將狼崽子般的趙寒緩緩推開。
“小子,滾回去好好養傷,要是想報仇,小爺我等著你!”
趙寒雙膝一彎,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膝頭撞擊的劇痛,才讓他從強烈的震撼中掙脫出來。
“你,等等。”
肖宇被他低低的聲音喚住腳步:“還有什麼事麼,小狼崽子?”
“我不是,小狼崽子,我叫,趙寒!噗!”
趙寒強忍著胸口的劇痛,掙紮著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噴吐在地上。
“嗯,我記下了。”
他應了一聲,又抬步向前。
趙寒一急,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嘶聲的叫喊道。
“那你呢!”
“我?”肖宇唇角一勾,欣慰的點點頭,“肖宇。”
無論他是想要報複,還是想要報恩,能在此時還關心這些,也從側麵說明了肖宇沒白忙活。
這個紈絝大少,並非十惡不赦,無可救藥。
“肖宇……”
趙寒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染血的唇角上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頭一歪,終是暈倒在了地上。
肖宇麵帶微笑的走著,明明距離很遠的人,看到他走來,都驚慌失措的往後竄,好像他是洪水猛獸般。
唯有越可兒,單手環胸,端著一杯酒,滿含深情的笑望著肖宇。
她本來就穿著一襲低胸的晚禮服,用手一托,更顯波瀾壯闊。
肖宇在她似笑非笑的覬覦目光裏,尷尬的咽了咽口水,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哈,好酒,小妖精,沒看出來你還挺體貼啊,知道我口幹。”
他微笑著,想要岔開話題,即便有心克製,目光依舊時不時的朝著那片雪白落去。
越可兒故意挺了挺胸,一臉戲謔的衝著他拋了個媚眼兒。
“這酒可是我喝過的,明明是你搶走的,不信,你看那杯沿上,可還有我的唇印呢。”
說著,她風情萬種的嘟了嘟紅唇,那種誘惑,讓肖宇心旌一蕩。
“呃,不用看了,杯子還你還不行麼?”
肖宇力戰群雄都堅若磐石般的手,此時竟在輕微的顫抖著。
他直接將酒杯塞回到越可兒手中,才清了清嗓子說道。
“之前的事兒都是意外,我那可都是正當防衛,也沒下死手,給你留著麵子呢!怎麼樣,小爺還是很靠譜的吧?”
看著肖宇輕輕眨眼的樣子,越可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見過正當防衛,能把十幾個好手都防衛趴下的麼?”
“那是他們技不如人。”
“那你見過沒下死手,那些練家子到現在,都沒人能爬起來的麼?”
“呃,那他們可能是想偷個懶?”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你說你給我留著麵子……”
幾番問答之後,眼看越可兒眼中冰冷的戲謔越來越深,他趕忙揮手打斷。
“嘿嘿,小妖精,你既然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不就行了麼,你之前不是說,叫我來,還有正事要辦麼?要不,咱先辦正事兒,先辦正事兒!”
一瞬間,方才霸道睥睨的肖宇仿佛變了一個人,那滿臉堆著訕笑的模樣,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連越可兒都失聲笑著,任由肖宇把她朝著深處的走廊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