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剛晃悠到兩人眼前,阿蜜莉雅就撲到了他懷裏,雙臂緊緊的箍住他。
肖宇雙臂高揚,還是能感覺到那兩團柔軟在胸前不斷的擠壓。
“這是什麼情況,小丫頭有話好說,千萬別衝動。”
一連串詭異的聲音連珠炮般發出,那慌亂的神情看得銀霜失笑。
榛首深深埋在他胸口的阿蜜莉雅,怯生生的抬起頭來,美眸如同一汪清泉。
“那個姐姐的味道很不好聞,阿雅害怕……哥哥你能不能保護我。”
那柔弱無助的樣子,與肖宇銘刻在記憶深處的一個身影緩緩重疊,讓他心一酸,險些流下淚來。
肖宇放下手,在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不怕不怕,我會保護你的,不過你最好別再提那古怪的要求。”
他可以允許自己有相似的寵溺,但絕不會再有同樣的深情。
阿蜜莉雅聽著肖宇溫柔的撫慰,又撒嬌的往他懷裏鑽了鑽。
那溫馨的感覺,也讓他不由心生寵溺。
銀霜本來想要冷眼旁觀,可不經意間被那若有若無的敵意一刺,心神瞬間緊繃起來。
恍然間回過神來,她深深的盯著肖宇懷中的小女孩兒,卻沒有再從她眼中捕捉到一絲異彩。
“難道是我看錯了?那般冰冷的敵意,似乎不是這樣的女孩兒會有的……”
“她剛才說了什麼?”銀霜質問著肖宇,目光卻始終鎖定著阿蜜莉雅。
對於這個女人的喜怒無常,他早已習慣:“阿雅說你很漂亮,內心也一定很善良,讓我好好對你。你看,多好的姑娘。”
她說得肯定不是這些,銀霜想都不用想。
她冷哼一聲:“剛才還避如蛇蠍,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果然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本以為你是個意外,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小洋妞,你知道麼?你現在說話的樣子,很像是個被男人始亂終棄的怨婦哎。”
肖宇將不再啜泣的阿蜜莉雅推出懷抱,戲謔的說著。
銀霜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動怒,隻是壓低了聲音:“她聽得懂華夏語麼?”
那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肖宇一頭霧水:“她連英語都聽不懂,怎麼可能聽得懂華夏語?”
銀霜不置可否的一笑,雖然之前兩人交談的時候,她都沒發現阿蜜莉雅有任何的反應,可若是她的偽裝連肖宇都能騙過,自己看不出來,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樣的想法,不僅無法讓她安心,反而讓她更加擔憂起來。
“如果這個小女孩兒真的有鬼的話,將這樣一定可怕的定時炸彈埋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借一步說話。”銀霜冷冷開口。
話音未落,就轉身走向了黑暗,根本沒有給肖宇任何拒絕的機會。
肖宇衝著阿蜜莉雅無奈的聳了聳肩,快步追了上去。
“小洋妞,你怎麼了。有什麼話,還不能在那說?阿雅根本就聽不懂我們的話,那個廢人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根本沒打算放他活著回去。”
他懶懶的說著,銀霜的臉色卻無比的冰冷。
開口吐出的是無比蹩腳的華夏語:“她很奇怪,我不喜歡她。”
“啊?”肖宇驚訝的張大嘴巴,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小洋妞不會是吃醋了吧?連那小丫頭的醋都吃,她對我還真是沒有信心啊……”
這些說出來隻會討打的話,肖宇也隻是想想而已。
“理由?”
麵對肖宇的反問,銀霜竟搖了搖頭:“沒有理由,殺手和女人的直覺。”
有時候,肖宇真是不得不佩服女人毫無依據的臆測,更讓人無奈的是她們總能用“直覺”二字,信誓旦旦的解釋。
“我雖然不是女人,可論直覺,你似乎並不比我強,這樣的理由並不能夠說服我。”肖宇淡笑著。
銀霜也在笑,隻是很苦澀。
她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可心神慌亂的銀霜,還是竭盡全力的在示警。
“我的確沒有理由,但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她似乎對我有種很深的敵意。我甚至感覺,如果給她機會,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我。”
銀霜無比嚴肅的聲音不像是危言聳聽,肖宇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小洋妞,類似的話,我剛剛才聽過。如果換作是你,一個柔弱無助的少女和冷酷無情的殺手說出同樣的話,你會更相信誰?”
那冰冷的話,讓銀霜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對她抱有如此深重的敵意,可她背井離鄉、孤苦無依,不該再承受更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