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大人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隻是不知這次晚宴?”
宋傾姿輕柔動聽的聲音,瞬間將祁元宏慌亂的心緒撫平。
看著那雙清光流轉的美眸,祁元宏臉上也重新浮起了笑意。
“宋小姐請放心,這次晚宴,其實就是家族中人對奪標企業的一次側麵了解,最終的決定權,還牢牢的握在我的手裏。”
祁元宏對宋傾姿關心的事情心知肚明,他無比隱晦的表達,宋傾姿當然也能理解。
宋傾姿聞言,俏臉上的笑意更嫵媚了幾分。
心情縱使稍有放鬆,可商業嗅覺敏銳的宋傾姿,還是精準的捕捉到了祁元宏話裏的重點。
“祁公子的意思是說,貴家族中還有對東海招標感興趣的人存在?”
宋傾姿輕飄飄的聲音,讓祁元宏臉上的笑容又是一僵。
霎那遲疑過後,他還是勉強笑著回應。
“的確如宋小姐所言,東海招標對於我們祁虎集團來說,也是關乎戰略發展的大事,家族予以重視,似乎也並不為過吧?”
祁元宏密切的關注著宋傾姿的神色,她俏臉的笑容隻是微微一凝,祁元宏便飛快的轉變了話鋒。
“當然,之前我也說過了,這次東海招標,我畢竟是主要負責人,無論有多少人投來關注的目光,最終還是我來拍板。”
祁元宏突然豪氣幹雲的話音,讓宋傾姿的眸光微微一亮。
那自信的目光也不由感染了宋傾姿,她斂眉輕笑,風情萬種。
祁元宏看著那無比誘人的風景,也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氣血一陣上湧,衝動之下,他的聲音更加言之鑿鑿起來。
“宋小姐不必有所顧慮,這場夜宴隻是走馬觀花,毫無意義,你我之間的守望之盟,祁某定不敢忘!”
眼看神情激動的祁元宏想要動手動腳,始終在旁冷眼旁觀的肖宇又好氣又好笑。
伸出腳尖,輕輕的頂在祁元宏的膝蓋上。
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卻讓祁元宏仿若雕塑般僵立在原地。
“小子,是不是忘了當初在酒吧的事兒了?豬油蒙心,也得看看對象吧?”
肖宇冷漠的聲線,一下子將祁元宏拖回到了那個晚上。
那被肖宇一腳踢碎膝蓋的清脆響聲,猶然在耳……
頂在膝蓋處的堅硬觸感,讓祁元宏雙腿都有些軟,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滑落。
臉上的笑容瞬間比哭還難看,他轉頭將祈求的目光投向肖宇。
“肖兄,我錯了,一時情不自禁,還請見諒啊……”
“情不自禁?”
肖宇嘴角一扯,腳尖微微一抬,那冷峭的聲音讓祁元宏如墜冰窖!
“不不不,不是情不自禁,是豬油蒙心,豬油蒙心……”
冷汗如雨落的祁元宏,焦急的擺著手,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惹惱了喜怒無常的肖宇。
這可是個下手狠辣無情的主!
肖宇看著祁元宏眼中的驚恐,笑容裏閃過一抹促狹。
他本就是想嚇唬嚇唬祁元宏,誰成想這小子那般膽小。
對於這次奪標的重要性,宋傾姿在路上早已強調了多次,肖宇自不會因小失大。
可他也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小妞被人調戲吧?
祁元宏的臉色漸漸蒼白下來,宋傾姿也朝肖宇遞去一個隱晦的眼神。
“小子,這次算是走運,下次要再讓我發現你心生邪念,我看你就準備招標買個輪椅吧!”
肖宇將抬起的腳放下,祁元宏如釋重負般的長出了一口氣。
宋傾姿看著滿頭大汗的祁元宏,溫柔的開口。
“祁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保鏢不太懂規矩,請你見諒。”
“豈敢豈敢!”
祁元宏聽著宋傾姿的話,身形一抖,驚慌之下趕忙拚命的擺手,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
看著祁元宏的這般反應,宋傾姿美眸一揚,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讓肖宇教訓教訓這個心思活絡的商人也好,省得到時候再橫生枝節……”
肖宇偷瞄著宋傾姿仿若小狐狸般慧黠的竊笑,似乎也領會了她的意圖,笑著抓住了祁元宏搖擺的雙手。
“祁公子不必如此客氣,那兩千萬的貨款,我們騁風還不著急要。怎麼?你非要現在還?那怎麼好意思呢……”
說著,肖宇拿著祁元宏的手就朝他的西裝內側掏去。
後麵姍姍而來的客人,看到這樣的畫麵,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別的想法。
“難道騁風集團和祁虎集團之間早就有交易往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彼此相熟?那這次招標?”
祁元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擦肩而過的客人神情複雜,卻毫無辦法。
而肖宇則衝著宋傾姿一眨眼睛,低聲開口。
“做戲嘛,當然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