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肥豬,吃那麼多好東西真是白瞎了,我叫你糟蹋糧食!”
肖宇帶著風聲的踢踏越來越快、越來越凶狠,理由卻越來越滑稽。
直到最後肖宇連話都懶得說,隻是不斷的踢著抱頭忍受、氣若遊絲的二哥。
起初還饒有興致旁觀的人,後來都不忍的收回了目光。
唯有老刁瞠目結舌的看著突然暴戾的肖宇,感覺有些陌生。
老刁遲疑許久,才勉強的咽著口水,鼓足了全身的勇氣扯了扯肖宇的衣袖。
“宇哥,這快打死了……”
聽著那細弱的聲音,肖宇停在半空的腳緩緩放下。
“是啊,暫時還得留他一條狗命,一會再弄死也無傷大雅。”
肖宇平靜的聲音讓老刁腳下不由趔趄,仰視著肖宇的眼神裏似有高呼。
“大哥啊,我可不是那意思!這死肥豬雖然惡貫滿盈,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背景的,要是弄死了,恐怕不好收場啊……”
肖宇自不會在意老刁的擔心,他活動了一下腳腕,躺在高台的沙灘椅上,端起一杯清涼的飲料暢飲了一口。
“老刁,你去把那死肥豬給我弄醒。其他的人,可以滾了,今天野山提早打烊了!”
肖宇翹著二郎腿下著命令,除了老刁麵露難色之外,其他人都如蒙大赦一般如鳥獸般散去。
偌大的野山之巔,依舊燈火通明,卻是一片死寂。
“喂,醒醒!”
肖宇閑適的躺在椅中,享受著夜風的吹拂,在這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心情有些複雜。
恍然回神間,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又落到他的耳中。
肖宇眉梢一挑,從椅中彈身而起,一把將蹲伏在那死肥豬身邊的老刁拎起來。
“還弄不醒?”
老刁滿臉苦相的搖了搖頭,眼神裏充斥著畏懼憂慮。
“宇哥你不會把他給打成植物人了吧?”
肖宇看著眼泛淚光的老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恨鐵不成鋼的把他隨手扔在一旁。
“狗屁植物人,你見過這麼大坨的植物麼?弄不醒就算了,這死肥豬那麼多肉,咱先割兩塊來下酒好了!”
說著,肖宇手中銀光一閃,纖薄銳利的小劍在他指間飛快的舞出一片片寒芒。
“割肉……下……下酒?”
癱坐在地的老刁看著肖宇唇角浮起的冷笑,老刁隻覺自己的舌頭有點兒發硬。
緊縮的瞳孔裏滿是驚恐,他怔怔的瞪圓了眼睛,緩緩的向後挪去。
“宇哥,我突然想起家裏還有點兒事,恐怕得先走了!”
看著連滾帶爬逃下高台的老刁,肖宇緩緩將目光收回,眼神如劍刃般冰寒。
“你想起來有什麼用,可惜有人還沒有想通啊……”
隨著肖宇的話中有話,鋒利的劍刃已輕輕的落在了二哥露出的皮膚上。
寒鐵輕撫間,那細嫩肥胖的皮膚上爆湧起一層雞皮疙瘩。
那在極端的恐懼裏,癱軟在地的二哥哀吟一聲,終是緩緩的睜開了那雙小眼睛。
隻是其中閃爍的神光滿是恐懼,看著眼前淡笑的肖宇,就好像看著地獄走來的恐怖魔神!
“你……你……”
二哥肥胖的嘴唇不住的顫抖著,連話都說不清楚。
肖宇依舊淡笑,手中的飛劍在他眼前迅疾的耍了個劍花,很快消失在袖中。
“放心,你就算吃再多好東西,肉也早就臭爛了,小爺沒有任何的興趣。”
肖宇的聲音雖冷,卻讓極度緊張恐懼的二哥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可肖宇接下來的話音,又仿佛一隻大手將他的心狠狠的攫住!
“不過我對你這顆狗頭還是有點兒興趣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好像是說過要把我剁碎了喂狗來著?小爺也沒啥別的缺點,就是有點記仇……”
“就是喜歡把別人放出來的狠話,原數奉還!”
肖宇驟然淩厲起來的冰冷聲音,讓二哥悚然一驚,肥胖的身軀不由向後退去。
可惜,他的背後是鐵欄杆,他已退無可退。
眼看著森然冷笑的肖宇,手中再次詭異的亮起寒光,突然嗅到死亡氣息的二哥,胯下竟濡濕成一片。
短暫的失神過後,他肥胖的身軀竟無比靈活的翻身跪伏在肖宇麵前,磕頭如搗蒜。
“大哥我錯了,之前我那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屁話,您大人大量,就別往心裏去了。我這條賤命不值得大哥您親自動手啊!”
二哥涕泗橫流的哀求著,可肖宇唇角的冷笑紋絲不動,手中的飛劍挽著森冷的劍花。
心間絕望的二哥,在那無邊的恐懼裏緊閉起雙眼,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將最後的籌碼狂吼而出!
“大哥,別衝動!我知道野山有藏寶密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