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肖宇駕車直接開上了絕路,包抄而來的四輛猛禽卻一下慌了神。
並排停在那封閉施工的江橋路口,搖下車窗大眼瞪小眼。
“這……到底是追還是不追?”
“那小子可是很邪門,別是給咱們下套吧?”
駕車的兩個司機低聲交談著,心中顯然萌生了退意。
他們在野山混跡多年,對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肖宇卻是如雷貫耳。
可今晚的主角並不是他們,方才在對講裏大聲咆哮的人看著四輛車全部停下,又是無名火起!
“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麼呢!還不趕緊追上去,要是讓他跑了,主子準饒不了你們!”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聲嘶力竭的怒吼著。
他也不是不怕,可他真正的憑依卻是那四輛車中分坐的四個雇傭殺手。
那可都是主子花大價錢從國際上找來的專業殺手!
“還愣著幹什麼!追啊!再晚他就跑了!”
無奈之下,那四名車手也隻好發動了汽車,可心底卻在暗罵。
“這本來就是一條死路,他就算再厲害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施工中的江橋地麵粗糙,而且是一路的上坡,將要對接的橋麵仰角更是足有七八十度,而對麵缺著一塊橋麵。
且不說兩端巨大的跨度,就說那足有六七米的高度差,便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雖然出身野山的他們早就聽聞過肖宇的車神之名,可他終究還隻是個人,無法做到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當猛禽剛硬方正的車頭出現在肖宇的後視鏡中,肖宇將手中的煙屈指一彈,重新發動起座下的奧迪。
“還真敢來,那可就是你們自己找死了,可怪不得我。”
肖宇低聲的呢喃很快就被發動機狂躁的轟鳴聲所覆蓋,一旁的宋傾姿聽著那有些模糊的聲音,心中依舊滿是驚駭。
“肖宇……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傾姿的聲音微有些發顫。
肖宇依舊淡然輕笑,轉頭看著宋傾姿,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小妞,你要是害怕,可以閉上眼睛。你要是想疏解一下壓力,我保證一會兒的刺激絕對會讓你很過癮!”
話音未落,身後的猛禽已洶洶而來,那黑色的奧迪也猛地如箭般離弦而去!
肖宇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巨大斜坡,眸光越來越亮,車速也越來越快。
就好像是一往無前的殉道者!
哪怕前方迎接著他的或許是死亡!
肖宇悍不畏死的飆升著車速,可跟在他身後的猛禽裏的車手卻是無比的慌亂忐忑。
“媽的,這肖宇是不是瘋了!就算是想找死,也別拖著我們一起啊!”
那緊握著方向盤的車手,睚眥欲裂的怒罵著,無數次想要停車。
他們早在追蹤之前就研究過沿途的所有路線,這座未完工的斷裂江橋的資料他們也看過,對於他們來說,駕駛著猛禽根本不可能飆升到足以飛躍斷橋的可能性!
就算肖宇是“車神”,也不可能開著一輛奧迪A8就妄想做到。
竟那已經超出了車輛本身的性能。
“再加速下去,會車毀人亡的!”
那車手眼看著那仿若筆直聳立的橋麵已經近在眼前,他終於瘋狂的嘶吼出聲。
可同樣被逼到絕境中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回想著主人那怒不可遏的臉龐,還是緊咬著牙關斷然下令!
“開!照死裏加速!我就不相信那個肖宇是在找死,如果他那輛破奧迪都能過去,咱們肯定也能過去!你們要是怕死,我現在就讓你們死!”
說著,那些始終麵色冷漠的國際殺手齊刷刷的從懷中掏出手槍,頂在那些車手的後腦上。
在那冷硬的觸感下,那些車手也在憤怒中被激發出了心底的凶性!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雖然是狗仗人勢,可狗嘴裏吐出來的話語,似乎也還有幾分道理。
如果肖宇能用那輛奧迪飛躍斷橋,那他們開著猛禽也同樣可以!
在那仿若自我催眠般的激勵下,那車手瘋狂的將油門轟到底,很快猛禽就化身成了真正疾飛的猛禽!
“草!兄弟們拚了!反正左右是個死,拚一把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五輛車都先後衝上那高聳斷橋的時候,那懸停在黑暗夜幕直升機中的人,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似乎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出手了,他們現在似乎是想要飛躍那座斷橋。”
那同樣西裝革履的人聽著同伴的話語,從他手中把望遠鏡拿過來。
草草的看了一眼,那人便緩緩的勾起唇角,淡然的坐了回去。
“既然是他自己找死就讓他去好了,死了也就死了,不死的話,斷橋對麵空無一人,正好是下手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