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這個慫包,所為臂助,難道僅僅需要雄厚的財力、生意的往來?若是你的合作夥伴無法和你攜手一心,難道你還要在全副武裝對外的時候,留一手防範背後麼?錦上添花人情薄,雪中送炭,才難得。”
肖宇眯著雙眼,衝著祁元宏指指點點,隨著聲音愈發滄桑,肖宇又端起酒杯嘬了一口,偏有種隱士高人的落拓風範。
祁元宏默默的思索著肖宇的話語,雖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可那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卻無法反駁。
合作最重要的基礎,便是信任。
恍然抬頭間,祁元宏的目光和宋傾姿重新交彙在一起,彼此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灼熱。
“得,我這也是多事,弄個小白臉兒放你身邊,真是他媽的……哦!”
肖宇看著兩人,醉眼朦朧的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的話語還未說完,腰間便驟然傳來一陣劇痛。
肖宇痛呼一聲,眼神也一下子清明了許多,回眸看著怒氣衝衝的宋傾姿憤憤的將小手抽回去,竟有種有苦難言的無奈。
祁元宏怔怔的看著兩人略顯親昵的笑鬧,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肖兄,我想你真是誤會了,雖然宋總容姿絕世,傾國傾城……”
“呼……”
還未等祁元宏誇完,猛地倒在桌上的肖宇口中竟傳來一陣鼾聲。
祁元宏也不知今天這是從肖宇麵前吃得多少次癟,可他還是灑然一笑沒有介意。
“就你這慫包樣,還想跟小爺搶女人,讓你一雙手,你都不是我對手!”
閉著眼睛假寐的肖宇低聲說著,竟和之前那紈絝少爺的話語如出一轍。
看著祁元宏落寞無奈的樣子,宋傾姿微笑一聲打著圓場。
“肖宇他就這樣,雖然有時候挺討厭的,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是啊,肖兄是有些……不同尋常!”
祁元宏憋了半晌,才找到了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詞。
肖宇聽著宋傾姿的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溫柔,困意席卷而來。
“祁公子,我們還是先聊聊正事吧,既然這次祁虎招標的背後另有玄機,可否先向我交個底,好讓我的心理有所準備……”
“既然宋總有興趣,那我也不再隱瞞。”
在那略顯沙啞的民謠歌聲中,兩人便在酒氣彌漫裏交換著彼此的信任。
肖宇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桌上,靜靜的欣賞著宋傾姿冰冷卻完美的側臉,唇角含笑。
而在這紙醉金迷的夜色的另一端,有人獨坐高台,同樣沉默的品著一杯酒,隻是緩緩吐出的聲音,無比冰寒。
“你是說那個肖宇,現在和宋家那冷美人走得很近?”
躬身在下的那人聞聲回應,沒有絲毫遲疑。
“是的,據騁風集團內部的人來說,那個叫肖宇的人,似乎是騁風總裁宋傾姿的貼身保鏢。”
“貼身保鏢!”
高台之上,那麵容陰沉如水的男人恨恨的默念著,握著酒杯的手越攥越緊。
直到那纖細的高腳杯不堪重負應聲斷裂,猩紅的酒液伴著清脆的響聲,流瀉在地,如同鮮血。
“上次從我這卷走一批錢也就算了,可你竟敢當眾踐踏我的尊嚴,肖宇,你真是死有餘辜!”
何雲宙恨恨的低吼著,臉上的神情扭曲而怨毒。
“還有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之前在酒會上被肖宇輕薄的美少婦其實也並非等閑,而是另一家財團的千金小姐,也是何雲宙看中的女人。
不過郎有情妾無意,隻因她不願下嫁,才強闖酒會想找個青年才俊擋箭,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肖宇竟敢做得如此過火!
如此一來,兩家財團的麵子都不好看,合作也徹底崩裂。
這樣的損失就算是對於何雲宙來說,打擊也是無比的深重,所以他對肖宇的恨意便可想而知。
“宋傾姿……那女人似乎也挺不錯的……”
何雲宙低沉的念著,腦海中又浮現出肖宇冷笑著將大手伸進可兒領口的畫麵,眸中的陰冷狠毒十分駭人。
心中默默的勾勒著宋傾姿曼妙的嬌軀,配上她冰山般冷傲的絕色容顏,何雲宙幻想著她在他身下淒厲哀求的模樣,幻想著肖宇跪倒在他麵前悔恨絕望的樣子,小腹仿佛有烈焰升騰!
“看來是時候考慮一下宋家那小子的建議了。”
何雲宙唇角掛著邪惡的笑容,默然低語,而後寒聲開口。
“明天一早把宋傾言請到別墅裏來,就說我何雲宙突然又有興趣了!”
那管家聽著何雲宙殺機四伏的聲音,眉頭不由的一皺,可回應依舊毫不遲疑。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