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要殺我。”李歡的手緊了緊，冷冷道：“聽不出來我是誰嗎？如果你驚動了他，就給我陪葬吧！”
祁仁手腳亂抓，卻老老實實地閉緊了嘴。
星河長老的悲呼聲隱隱約約傳來：“童大力？天啊，這是最聽我的話的孩子啊……是誰殺了你，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啊！”
祁仁的手腳突然不動了，李歡心中一驚，手放鬆了些。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如實相告。”祁仁低聲道：“我是個不受重視的弟子，隻能求個自保。”
“你是吃醋了？”李歡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等等吧，等星河走了，我再問你。”
祁仁閉目屏息，倒好像是死了一般。李歡沒有放開雙手，側耳傾聽，星河長老的悲憤之聲越來越遠。
曠野中響起了若有似無的悲鳴聲，那些逃跑的修士們應該死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星河咒罵著把屍體丟入秘密監獄，轟然巨響不住傳來，星河怒吼著：“祁仁，我與你不共戴天！”
祁仁滿臉悲憤，不住用頭撞擊著身後的泥土，聲音並不大。
好半天，星河長老似乎是走了，李歡觀察了許久，才拖著祁仁出了山洞。
秘密監獄原本大半在地底，外麵有幻陣。現在，秘密監獄已經被星河長老用山峰掩埋起來。
短短兩天，乾靈山已經少了兩座矮峰。
祁仁跪在秘密監獄前麵，悲哀道：“連師父都不信我，以為我背叛了他……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你這算什麼大事呢？”李歡冷笑道：“整個大衍宗都背叛了我。”
“可我沒有背叛你。”祁仁低吼道：“我沒有對你說一句壞話，也沒有對你做任何壞事。你又是為何要害我？”
李歡雙眼睜得大大的，反問道：“你確定嗎，難道你拿我當師兄嗎？”
“別人在我的湖邊小築起哄、挑釁的時候，你在一旁笑得多開心啊！”
“你是大衍宗弟子的偶像，師父們用你的成就來訓斥我們，好不容易等到你倒黴了，我們笑笑，不行嗎？”祁仁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委屈的人。
月光皎潔，塵世間卻滿是汙穢，甚至無人懺悔。
“如果我一直是個廢人，當然沒有機會報複。”李歡笑道：“可惜沒有如果。”
祁仁眼睛一縮，急忙道：“我們都恨星河，不如我們聯手。我給你情報，你給我元嬰期法訣，你要保證今天不殺我。”
“我會向他證明，我才是他最優秀的弟子。”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心滿意足地走了。
看不到彼此之後，祁仁小心翼翼地擦掉了自己的腳印，才跳出下一步。
他每一次都能跳出幾丈遠。
許久之後，即便他有金丹期的修為，也累得氣喘籲籲。
“跳不動了？”李歡突然現出身形，一刀割斷了祁仁的喉嚨。
祁仁瘋狂地撲打著，李歡輕易躲開。論爭鬥，有九個丹田的李歡怎麼會怕他？
良久，祁仁頹喪倒地，雙眼中滿是鄙夷。
“已經過了十二點。”李歡緩緩蹲下來，將手機上的時間指給祁仁看。
“從前我很善良，現在我不會再犯傻了。我的敵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