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飲冰宗少主白凡在二十號台比試啊!”突然一聲花癡般的叫喊聲,從吃瓜群眾中間傳揚出來。也讓瀾破天回過了神,再轉頭看去,二十號台周圍,果然擠滿了黑黑壓壓的人群。那方上空,漂浮著一個身影,正是先前給自己送錦囊的白凡。隻見三枚靈印在他身體周圍浮動,強勁的威壓讓附近的空氣也流動得極其緩慢。
“這小子已經靈境三階巔峰了,這種天賦在極南之地算是不錯了。”闕天銘的聲音傳出來。
“你們不是說我已經有了靈境一階的實力了嗎?”瀾破天滿臉疑惑,“這白凡要比我大兩三歲,這樣算來,是不是我的天賦也還行。”
“你隻是憑借丹田的全力能夠在力量上突破氣境桎梏而已,修為還遠遠不夠。”闕天銘適時地破了一盆冷水,“況且這一階與三階的差距沒你想象的那麼小。”
“一旦你的修為真正踏入靈境,便有了歸一如靈,調動本源之力的能力,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就可初步探查那神功心法了。”
“記著,把氣歸為靈,是質變,能邁過這個關卡,實力便會突飛猛進。你現在還差不少嘞!”
“哦!”瀾破天吐了吐舌頭,不行就不行唄,自己又不上去打架,隻是叨叨幾句而已,礙著誰了!
白凡那頭卻是真的打得火熱,他的對手實力也十分強,兩枚靈印同樣玩得爐火純青。周身的元氣層層翻滾,氣勢上並不輸給白凡。
“白凡公子要祭出本命神器了!”不知誰喊了一句,隻見白凡眉心一閃,雙手結印,將身前虛空劃開,一柄長戟若隱若現。
“天,那就是地品神器碎冰戟!”人群中又有人一陣驚呼,隨即引起了一陣騷動,咋舌聲此起彼伏。
“為什麼他的器物需要祭出,而我的驚風就可以直接取來用?”瀾破天見狀轉頭問闕天銘。
“因為你菜唄!還有為什麼?”闕天銘語氣中慢慢的不屑之情,“人家的神器,是從出生開始用精血一點點養護,與自己的靈魂有了契約。自然可以祭出,用來也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靈活自如。而你呢?半道修煉,驚風那麼好的天品東西被你直接拿來用,簡直糟蹋,你還好意思問老夫這樣的問題!”
瀾破天滿頭黑線,不好再說什麼。
白凡那邊的戰況馬上就要有分曉了,原本分庭抗禮的局麵,在碎冰戟被祭出之後,立刻變成了一邊倒。對手處處被壓製,漸漸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反製之力。
隻見白凡一下子高高躍起,霎時三印合一,隨著戟的勁勢猛得轟出,空氣在那一瞬仿佛都要凝固了,太陽也黯然著顏色,一絲一毫的雜風也沒有,天地間的焦點仿佛都彙聚在那戟間一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那光芒緩緩逼近對手,後者也是滿臉肅穆,雙印橫於身前……
隻聽“轟隆”一聲,天地的喧囂好似找到宣泄口一般,瞬間襲來。狂暴聲,呼呼風聲,與吞咽口水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再看回台上,一站一倒。白凡在最後關頭將自己的攻勢完全卸去,並沒有傷及對方,而地上所躺之人,也是一臉慶幸,滿身冷汗。
半晌之後才站起身子來,向白凡拱拱手說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白公子果然好功夫。”
白凡也不假意謙虛,隻是也拱拱手表示回禮,道了句“承讓,承讓。”便轉身離去,隻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個小子心性老辣,善於籠絡人心,是個人才啊。”闕天銘給了白凡一個十分高的評價,隨即話鋒一轉,“這種人,是友非敵便好,如若道不同,應當除之後快!”
瀾破天吸了口氣,不作太多理會,轉頭看向二十七號台,下半區的比賽也將要開始了,吳起已經在台上躍躍欲試。少年不禁意見瞥了一眼他的周遭,竟然也是三枚靈印穩穩懸浮。又是一個靈境三階,雖然氣勢和先前的白凡比要虛浮幾分,但也極為不錯了,而與他向對的居然是一個身材纖弱的女孩子。絕美的容顏浮在臉上,微微擺動的鬢角,有一種迷人的神韻。仿佛弱不禁風的體態,仿佛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吳起看到自己的對手走上台是,也是瞬間懵了,一時間外浮的靈印也顧不上管,隻是任由它們雜亂地飛著。雙眼直勾勾盯著人家的胸脯,雙手不住地亂搓,嘴唇也不住地張闔。讓原本莫衷一是的觀眾瞬間統一戰線,不約而同地向吳起翻起了白眼。
不多時,比賽開始的提示音響起,吳起便再也按捺不住,像一匹發情的野馬,朝對方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