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師出何處?”忘塵手持念珠輕問。
立夏聞聲,看眼黑衣女子,走回她身邊。兩人一左一右。郎才女貌。
“這是我夫人。並無什麼師傅。隻是我夫人從小無父母,為保自身安全,因此才學了點東西,不求害人,但求自保。”
立夏說的很慢,聲音輕如春風。柔軟的讓人舒服的想繼續聽他說下去。
若是平時,多聽也無妨,隻是……
他們說話間,莫多言感覺到屁股一股溫熱,當場臉色發窘。
這是傷口又扯裂了。
本能的想讓立夏抱自己回房。無意看到冷冷盯著自己的人。伸向立夏的手半空中微僵,默默縮回。
愛一個人之深。所謂愛屋及烏,大概就是這樣吧。他愛她。而自己,連一點誤會都不想讓她生氣。
因為……
生氣的是她……痛的卻是他。而自己,不舍得讓他難過半分。
眼皮微斂,掩去心酸,笑著看向一旁的忘塵,莫多言賭氣的哼一聲。
“你還不相信我?”
“我……”忘塵眼中凝重立馬被慌亂取代,臉上冰冷更重一分,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我……”
立夏以為他這是不悅,立馬擋在莫多言前麵,小心翼翼道:“大師莫與多言認真。她這人從小都這樣,說話一根筋,得罪大師的地方還請大師莫怪。”
多言還小不懂,他卻清楚的很。就是當今聖上,見到忘塵大師還要跪拜。若是惹到忘塵不悅,別說是他這相爺俯,就是整個陳國。興衰都在大師的一句話。
這樣的人物,還是不要惹到為好。
“對不起!”
“哈?”立夏驚駭!
“你哈個什麼?他又不是對你說的!”莫多言沒好氣的推僵硬的立夏一把。嘟著嘴,攤開左手。嫩白掌心堆著七粒念珠。
“那日你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眼睜睜看著我被打。還幫他們用念珠打我膝蓋。你說吧,你這‘孽債’該如何還。”
驚愕沒過,又聽她這麼說,立夏直接再次呆愣。
忘塵擰眉散去,淺笑:“你想如何?”
若她解氣想用念珠像自己一樣。那他就站穩,讓她多打幾下也罷。
莫多言合掌將念珠揣懷裏,對上忘塵不解的眼,笑嘻嘻道:“我真的不想吃白菜了。雖然你炒的好吃。那……至少也弄個豆腐配白菜吧。我都吃白菜吃的胃疼了。渾身沒勁兒。”
忘塵一愣。
她平白挨了那麼多的杖責,雖然自己不問世事,卻也知道這委屈是多大的。自己膽戰心驚半月,沒想到她這麼輕易的笑笑作罷。
這樣的心胸……
當真是妖孽再世嗎?
“喂!你發什麼呆!這都不行!”莫多言不悅,氣的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忘塵立馬上前將她抱起。莫多言微愣,複又開心的縮進他懷裏。
無意瞄到鸞縈搭在立夏胳膊上的手。莫多言睫毛顫抖。眼皮半掩。
立夏…真的愛上她了……
奇怪,意識到這個,自己卻沒起初尋死的念頭。
難道是因為有他在?
莫多言不解。抬頭看眼小心翼翼抱著自己的忘塵。環抱忘塵脖頸的手臂緊了緊。
身後,立夏久久發愣。
何時多言和忘塵大師的關係如此之好?一向不近女色的忘塵大師又怎麼會抱多言???
飯間。立夏將下午所見講給爹娘聽,眾人一直笑他眼花。立夏隻好摸著鼻子去書房睡覺。
唉……何時他才能正大光明進入美人閨房啊……
“不要……”
呻吟聲從紙窗飄出。
“恩……好痛……”少女臉頰紅暈,半臉埋進被褥,手緊緊揪著床單。
莫多言豆大的汗從精致的鼻尖滑落。艱難扭頭,隻見一條發帶係住忘塵的眼。此刻,忘塵正咬著嘴唇,額上沁出汗,臉色漲紅。修長的手顫抖的拿著上等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為她……咳……屁股上藥。
半月前,自己一時貪玩,從樹上掉下來,恰好摔到屁股。這下新傷加舊傷。在山上又沒人能上藥。隻好某人來了。
阿彌陀佛……
大慈大悲佛祖……空即是色,色即是空……